卡鲁多巢都上层的“凯旋”广场,昔日彰显卡鲁多家族荣耀之地,如今成了权力更迭的见证场。
老卡鲁多,这位曾经的土皇帝,此刻形容枯槁,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白发凌乱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他和他身后那群同样面如死灰、浑身颤抖的贵族、官员们,如同被飓风扫过的枯叶,狼狈不堪地跪伏在冰冷的合成石材地面上。他们的膝盖前方,不再是家族徽记,而是一座用战场残骸——扭曲的装甲板、断裂的炮管、甚至还有几块闪烁的显示屏外壳——粗暴焊接、堆砌而成的“王座”。
王座之上,萧河随意地坐着。他早已换下了那身象征帝国政委的深红制服(不换不行,都成布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最初来到卡塔昌时那身更接近自然的德鲁伊装扮——染着丛林汁液痕迹的坚韧皮甲,腰间缠绕着藤蔓编织的武装带。他脸上还残留着连番大战后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风暴过后的晴空。此刻,他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被硬生生从铁人躯体上扯下来的金属头颅,断裂的电线裸露在外,偶尔还迸溅出几点幽蓝的火花。
大个子和大钢牙如同两尊从废铁场爬出的魔神禁卫,拱卫在王座两侧。不知他们从哪里“寻思”来的两套动力甲,虽然风格狂野不羁,充满了绿皮特色的粗犷铆钉和狰狞涂鸦(大个子的是咆哮的兽头,大钢牙的是巨大的金属下颚),但其厚重感和散发出的凶悍气势,却远超卡鲁多卫队那些制式装备。他们猩红的电子眼(其实就是眼镜或者护目镜之类的,他们觉得很Waaagh然后就戴上了。)冷冷地扫视着下方跪着的人类“米虫”,动力爪微微嗡鸣,仿佛随时准备撕碎任何胆敢异动的存在。
萧河的目光终于从手中的铁人头颅移开,落在了最前方的老卡鲁多身上。那眼神平淡无波,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刻骨的仇恨,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仿佛在看一块即将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绊脚石。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这里,”萧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广场,也通过扩音设备传向整个巢都,“被接管了。”
广场外围,那些被驱赶集中起来、远远围观的中巢、下巢居民们,爆发出一阵压抑的骚动,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王座。
“卡鲁多家族的腐朽统治,结束了。”萧河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敲下,“现在,宣告你们的处置。”
他指向广场外围,那些衣衫褴褛但眼中燃起希望火苗的中下巢居民:“下巢、中巢的居民们,你们自由了。从今天起,不再有压迫,不再有强制劳役。你们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去丛林的边缘建立属于你们自己的聚落,像死亡谷镇那样活着;或者,去投奔死亡谷镇,寻求庇护;当然,也可以选择留下来,留在这座正在重生的城市里,建设它,守护它。你们,是卡鲁多巢都的新主人之一。”
“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新主人!我们可以留下了!”
“我想试试去丛林!去建新家!”(很显然,这些家伙还没有真正遭遇卡塔昌的毒打。)
狂喜的呼喊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之前的压抑。无数人相拥而泣,有人跪地感谢着不知名的神只,更多人则是用尽力气嘶吼着,宣泄着积压了数代人的屈辱与绝望。他们看向王座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萧河的目光转回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冰冷如刀:“至于你们…”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老卡鲁多等人瞬间煞白的脸和剧烈颤抖的身体,“上巢的蛀虫,卡鲁多家族的帮凶。留着你们,除了浪费宝贵的粮食和空气,毫无价值。”
“你们,被放逐了。”
“不!求求您!仁慈的…大人!”一个贵族崩溃地哭喊起来,试图向前爬行。
“我们愿意做任何事!赎罪!求您开恩!”另一个官员涕泪横流。
老卡鲁多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
萧河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无视了那些哀嚎:“仁慈?卡鲁多家族统治下,可曾对脚下这片土地有过半分仁慈?对这里的生灵有过半分怜悯?带着你们那点可怜的‘财富’——如果你们能在绿皮小子们‘热情’的护送下保住的话,毕竟绿皮小子们可是很喜欢亮晶晶装饰盔甲或者自己的,那么你们改滚出这座城。”
他抬手指向远方,那被死亡橙剂灼烧又被新绿覆盖、如今显得生机勃勃却又危机四伏的卡塔昌丛林:“去看看这片被你们亲手伤害了百年的土地,看看卡塔昌…会不会原谅你们?会不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这无异于判了死刑。对于这些习惯了锦衣玉食、从未真正踏足过致命丛林的“米虫”来说,离开巢都的钢铁壁垒,踏入卡塔昌的“绿色地狱”,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恐惧彻底淹没了他们,广场上响起一片绝望的呜咽和瘫软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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