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忆册的页角泛起墨浸般的淡黑——那是从共生锁渊纹中渗出的蚀忆气息。林厝刚将册子挪开些许,锁心便传来低沉的嗡鸣,渊纹已蔓延至锁身一半,原本金红的活忆暖光几乎被吞噬殆尽。他的指尖沾染锁面渗出的黑色黏液,竟在地面勾勒出细密的渊纹,与门痕处的淡黑印记隐隐呼应。
“林哥,别再碰锁!”王老板冲上前攥住他的手腕,旧围裙上的馒头焦屑刚触到锁面便化为飞灰,“活忆之物一贴上去就被吸收,李婶刚蒸的暖馒头转眼就成了焦炭!”李婶捧着乌黑的馒头奔来,馍瓤中残存的忆火余烬已然熄灭,只留下一道幽暗的印记:“渊纹在掠夺活忆!再这样下去,不出三日,你的锁必将彻底沦为引渊锁!”
林厝的意识逐渐昏沉,渊主的狞笑在脑海中回荡,眼前交替浮现两幅画面:一边是居民高举活忆之物抵御阴兵的温暖光景,一边是阴界门自他掌心崩裂、城忆册被撕碎的惨烈景象。太爷爷的残息在意识深处微弱闪烁:“莫受其操控!寻找‘忆锚’——能稳固你心神、承载双魂余力之人,以其活忆为盾心,铸就‘忆魂盾’禁锢渊纹!”
“谁是忆锚?”林厝狠咬舌尖强逼清醒,共生锁的灼痛顺臂蔓延,连心脏都似被烙铁炙烤。爷爷举起槐魂秘策,指腹抚过最后一行模糊批注:“忆锚须与你共有‘同根之忆’——曾共历守城暖事,血脉中流淌同源的城忆气息!”话音未落,王老板已拍胸高喊:“定是我!我与林哥共蒸馒头、同修防线,他还为我补过被阴兵劈裂的围裙!”
张婶却摇头上前,将城忆册翻至某一页——上面是林厝与孩子们在槐树下的合影,领头男孩高举沾着林厝体温的奥特曼碎片:“是这些孩子!他们的活忆最为纯净,未染丝毫阴力,且林哥常陪他们拾槐叶、粘玩偶,这份‘新生之忆’比旧忆更能压制渊纹!”男孩立刻举碎片奔来,碎片暖光触及锁面虽被渊纹吸收而黯淡,却未如先前般湮灭:“林叔叔,让我做忆锚!”
太爷爷的残息骤然亮起:“合铸忆锚!孩子为盾心,王老板为盾骨,众人活忆为盾面!”林厝即刻将共生锁按于男孩掌心,双魂余力顺锁身涌出——淡蓝槐魂光晕裹挟金红活忆暖流,在男孩掌心凝结为光团。王老板立即握住男孩另一只手,旧围裙焦屑迸发光芒,将光团向外撑开:“大家伸手!重连活忆链!”
居民们瞬间围拢,牵手成环:卖布张姨的发丝缠绕男孩的槐叶画,赵叔粗砺的手掌握紧张婶的城忆册,拄拐老奶奶由孙子托着手臂贴于环上,所有活忆暖流如溪汇入光团。男孩朗声喊出活忆语:“林叔叔帮我粘奥特曼时说,碎了也能重圆,就像我们的城!”光团骤然炽亮,在共生锁外凝成金绿交织的忆魂盾,将渊纹囚于盾内。
渊纹在盾内疯狂冲撞,锁心灼痛稍减,林厝神志渐清。然就在护盾将稳之际,老槐树猛然剧震,根部泥土炸裂,无数暗红细影涌出——正是渊蚀蚁王幼虫,它们已噬穿树根,直奔树心槐魂光团而去,尖齿啃噬根须发出刺耳声响,黑色毒液渗入土壤,蚀出密集孔洞。
“蚁王幼虫入侵了!”李婶抡起烧红的炭盆砸向蚁群,炭灰烟火逼退幼虫,可刚烧退一片,更多幼虫又从裂缝钻出——它们比成蚁更毒,爬过之处连槐叶皆化为黑灰。林厝的忆魂盾陡然凹陷,男孩手臂颤抖,碎片暖光渐黯:“林叔叔,我撑不住了!”
王老板迅疾将男孩护在身后,以旧围裙裹住他手掌,迸发更炽烈的活忆语:“我与林哥在老坊蒸馒头,水沸时蒸汽扑面,暖如街坊笑颜!”忆魂盾光晕复亮,林厝借机调动双魂余力,引盾光流向树根——金绿光辉沿根须下行,将攀附的幼虫灼为黑灰。但树心深处传来更沉震动,蚁王幼虫的母巢已缠绕在槐魂本源之上。
“它们在啃噬槐魂!”张婶怀抱城忆册贴向树心,册页暖光渗入树皮却被幼虫黑汁阻隔,“林哥,用忆魂盾光烧毁母巢!”林厝正要行动,共生锁传来撕裂剧痛——渊纹趁其分神撞破忆魂盾一角,暗红蚀忆气顺裂缝爬向男孩手臂,男孩疼泪涌出却紧攥碎片不松:“我绝不放手!”
千钧一发之际,镇忆铃突然自鸣——并非林厝召唤,而是悬于槐枝的铃身自主震颤,绿锈间啃痕泛出淡金,将爬向男孩的蚀忆气灼为白烟。太爷爷残息在意识中疾响:“铃中镇忆力已醒!以铃为‘忆魂钉’封固盾体裂缝,再引铃光焚毁母巢!”
林厝挥手召铃入掌,铃身暖光顺掌心注入忆魂盾,裂缝瞬间弥合。他趁机将铃砸向树心——铃身撞击树皮,淡金光华沿蚀痕深入,树心传来幼虫凄嚎,母巢黑汁自树皮渗出,被铃光灼为白烟。老槐树枝叶重焕翠色,槐魂本源光晕复明。
然渊主气息忽自阴源渊压来,威势远超以往——浓黑阴核气如巨山撞向城西天幕,渊主巨影于气中凝实,手中巨斧缠绕蚁王母巢残魂,直劈忆魂盾:“本渊主不再等候!今日便开你锁门!”斧刃黑焰撞击盾面,忆魂盾顿时凹陷,王老板旧围裙焚出破洞,他却含笑将男孩推向身后:“林哥,护住锁!我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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