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光影随着夕阳西斜渐渐柔和，青石板上的热浪也逐渐褪去，晚风携着灵植园的草木清香徐徐地吹来，抚平了对战后的燥热。苏念安坐在石凳上，指尖还残留着催动灵植后的灵力余温，她把玩着手中的锦帕，看着不远处并肩而立的顾昀与林清寒，眼中满是好奇。
方才的模拟比剑结束后，林清寒正帮顾昀擦拭剑身上的细微痕迹，动作自然温婉，顾昀则垂眸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一幕落在苏念安眼中，让她想起了沈知砚平日里对自己的照料，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好奇。
“顾昀师兄，清寒师姐，”苏念安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雀跃，“你们俩的感情真好，能不能告诉我，师兄是怎么向师姐表白的呀？”
话音刚落，林清寒擦拭剑身的动作顿了顿，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嗔怪地看了苏念安一眼：“念安师妹，你这丫头，问这些做什么。”
顾昀爽朗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林清寒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既然师妹好奇，说说也无妨。这可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今日便分享给你。”
林清寒轻轻捶了他一下，却并没有阻止，只是别过脸，耳尖泛红，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几分。
顾昀在苏念安身边坐下，林清寒也挨着他坐下，手中依旧握着那柄擦拭着干净的长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晚风拂起她浅青色襦裙的裙摆，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配上她微红的脸颊，格外动人。
“那是三年前的凡间花灯节，”顾昀的目光飘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个灯火璀璨的夜晚，“当时宗门给弟子们放了几日假，我听说凡间的花灯节格外热闹，便约了清寒一起下山去玩。”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清寒你还记得吗？那天你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梳着双丫髻，还戴了一支我送你的玉簪，站在花灯丛中，美得像画里的人，不，比画里的人更美。”
林清寒的脸颊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你还好意思说，那天人那么多，你非要拉着我挤到最前面看杂耍，把我的裙摆都挤皱了。”
“那不是想让你看得清楚些嘛。”顾昀笑着解释，眼中满是回忆的暖意，“那天的凡间格外热闹，街上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了一整条街，各种各样的花灯也让人眼花缭乱，有兔子灯、莲花灯、走马灯，还有刻着诗词的宫灯。”
苏念安听得入了迷，眼中满是向往：“听起来好热闹啊，就像书里描述的那样，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漂亮的花灯。”
“是啊，比书里写的还要热闹多了。”顾昀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逛了很久，吃了凡间的糖葫芦、糖画、桂花糕，还看了有趣的杂耍表演，清寒被那耍猴的逗得笑个不停，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
他转头看向林清寒，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我看着她笑，心里就觉得特别满足，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想和她一直就这样走下去，无论在凡间还是在宗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想永远陪在她身边。”
林清寒感受到他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柔情。两人相视而笑，无需多言，却自有一股默契流淌在彼此之间。苏念安莫名觉得有些多余，不该待在这里，有点想师兄了。
“后来，我们走到了望月河边，那里有很多人在放花灯。”顾昀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几分郑重，“我看到有人在花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放入河中，看着花灯顺着水流漂向远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盏精致的莲花灯。花灯的花瓣是用透光的灵木制成的，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花瓣中央，用朱砂细细刻着两个名字——“顾昀”与“林清寒”，旁边还刻着一行小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苏念安惊呼一声，眼中满是惊喜：“哇，好漂亮的花灯！这就是师兄当年用来表白的花灯吗？”
“嗯。”顾昀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骄傲，“这盏花灯是我提前准备好的，特意请宗门的能工巧匠用千年灵木制成，上面的字是我亲手刻的。我原本还在犹豫该如何开口，看到大家都在放花灯，便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
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我带着清寒走到河边，将这盏花灯放入水中，然后鼓起勇气对她说，清寒，这盏花灯上刻着我们的名字和我的心愿，我想和你结为道侣，一起修炼，一起变老，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永远守护你。”
“师姐当时是什么反应呀？”苏念安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林清寒的脸颊已经红透，她轻轻拍了苏念安一下，嗔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八卦了。”
顾昀笑着替她回答：“她当时愣了好久，眼睛红红的，我还以为她不愿意，心里特别紧张。结果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点了点头，说她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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