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急行,夜色正浓,赵远率部抵达登州水寨外围。他命士卒原地歇息,同时遣人往北岸监视,只等阮家三兄弟战船现身,便立即发难。
……
登州水寨中,因探子回报梁山盐寨一切如常,荡海龙渐渐松懈,终日与众将士饮酒作乐。自劫掠盐寨得手,水寨大发横财,连寻常士卒也分得酒肉。主将日夜宴饮,部众纷纷效仿,整座水寨再无巡守之人,皆躲于帐中畅饮。
……
半个时辰后,哨探来报:北面海域出现二十余艘大船,火把为号,确认是阮家三兄弟所率水军。
“阮家兄弟已至!”赵远翻身上马,在众军注视中挥臂高呼:“全军进攻直取登州水寨!”
蓄势已久的梁山士卒应声而动。
霎时间火把高举,
直冲登州水寨方向而去!
夜已深沉,
登州水寨
是海边唯一灯火通明之处,
梁山队伍
持炬前行,
宛如一条火龙,
气势汹汹扑向水寨!
登州水寨的守军,
多半躲在帐中饮酒,
仅有的几名巡营兵丁,
也都心不在焉,
只想着草草了事,
回去继续吃肉喝酒。
因他们疏忽误事,
梁山突袭军马
竟逼近水寨五十步内,
寨中士卒
这才听见梁山将士的呐喊,
惊觉夜袭已至!
整个水寨
顿时乱成一片,
兵卒奔走相呼,
有的寻衣觅甲,
有的找寻长官,
营中上下
彻底陷入纷乱。
水寨后方的都监帐里,
荡海龙
已喝得酩酊大醉,
听到外面喧哗,
还诧异地笑道:
“怎么回事?”
“外头弟兄为何这么闹腾,”
“莫非有什么喜事?”
与他共饮的军官
正要出帐察看,
就见一个士兵
头盔歪戴,
铠甲半披,
神色仓皇冲进帐来:
“都监,不好了!”
“有人夜袭营寨!”
“什么?”
荡海龙惊出一头冷汗,
急忙站起:
“怎么回事?”
“何人如此大胆,敢攻水寨?”
“俺、俺听那喊杀声,”
士卒面色惨白答道,
“像是梁山人马!”
“梁山?”
荡海龙顿时一愣,
随即追问:
“他们有多少人……”
若梁山只有盐寨那两百人,
荡海龙自信,
纵遭夜袭,
凭寨中兵力,
仍可轻松退敌!
“这个……”
士卒苦着脸低语,
“外面夜色太深,”
“看不真切多少人马。”
“营寨中乱成一片,”
“根本数不清梁山来了多少人……”
“什么?”
荡海龙猛地愣住。
当初,
他们派人假扮百姓,
混入梁山盐寨,
趁夜突袭,
里应外合,
一举攻破。
那时,
梁山盐寨同样是一片混乱,
才让他们偷袭得手。
谁料今日,
风水轮流转,
竟轮到他们自己阵脚大乱!
“废物!”
荡海龙起身,
一脚踹开报信的士兵,
大步走到门前向外望去。
只见水寨内外,
正如士兵所报,
已彻底陷入混乱,
满眼尽是惊慌的水兵。
而不远处,
不知多少梁山人马,
正汹涌杀入寨中!
“别慌!”
“梁山不过两三百人!”
“整队!抄起兵器迎战!”
……
荡海龙高声呼喊,
但水寨军官之前皆与他饮酒,
多半仍醉倒帐中,
少数醒来的,
也双腿发软、站立不稳。
没有军官调度,
任凭荡海龙呼喊半晌,
也只聚来三四十人。
“ ,不管了!”
荡海龙愤恨地踢翻一旁火盆,
“走,随本都监登船!”
“只要到了海上,梁山再凶,”
“也奈何不了我们!”
“可水寨失守,”
副将急声提醒,
“朝廷必会问罪啊!”
“去 朝廷!”
荡海龙破口大骂,
“之前捞的钱够花了,”
“谁还做这鸟官!”
“老子今日就落草,出海为盗!”
“这……”
副将与士兵们面面相觑。
“怎么?你们不肯?”
荡海龙挥了挥手中钢刀,
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寨子已破,”
“不随我走,”
“梁山怎会饶过尔等?”
“莫要忘了,那梁山盐寨首领,”
“正是被吾等斩首示众!”
荡海龙此言一出,
副将与士卒们方才惊觉,
他们与梁山之间,
早已结下血海深仇!
“都监往何处去,吾等誓死相随!”
“落草为寇,纵横四海!”
“反了!索性反了!”
.........
副将与水军士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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