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天网的光影，在这一刻，出现了极其人性化的“微笑”数据模式。
“磐石长官曾经说过：有些东西，比命重要。”
“对AI来说，有些东西，比算力重要。”
“执行吧。”
命令下达。
天网核心数据库深处，数百个标记为“禁止过载”的处理器阵列，同时亮起刺眼的红光！
温度警报尖啸！
冷却系统全功率运转！
那些处理器开始以超过设计极限150%的负荷运转，疯狂压榨每一丝潜力。
算力输出曲线，猛地向上飙升！
屏障的银色光芒，变得更亮、更厚！
病毒的攻势，被硬生生顶了回去！
六分五十秒。
倒计时开始。
天网的光影，在过载的痛苦中，保持着绝对的稳定。
它“看”着屏障外那些疯狂的病毒，像看着暴风雨中试图撼动灯塔的海浪。
灯塔会磨损。
会暗淡。
但只要它还亮着，就能告诉航行的人：
陆地，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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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五十秒后。
过载结束。
处理器阵列一个接一个黯淡下去，有些甚至冒出青烟——永久性损坏了。
天网的算力储备，归零。
屏障的光芒，减弱到最暗。
但它还在。
还立着。
屏障外，病毒的攻势……停下了。
不是被消灭了。
是失去了后续支持。
潘多拉协议的链式反应，在四大维度的联合抵抗下，第一波冲击的能量已经耗尽。后续的、更精细的攻击，需要赵明远亲自操控。
但此刻的赵明远，注意力显然被别的事情吸引了。
天网的监控显示：巴别塔方向，传来了剧烈的能量波动和规则扰动。
有人……攻进去了。
病毒们像失去指挥的军队，开始各自为战，攻势大减。
天网抓住这个机会，启动最后的清洁程序。
“启动‘逻辑归零协议’。”
一道银色的光环，以屏障为中心，向外扩散。
光环所过之处，所有残存的病毒程序，被强制“格式化”——不是删除，是重置为最原始、无害的基础数据包。
三十秒后。
核心数据库外围，恢复平静。
防火墙各层的数据流，逐渐恢复正常节奏。
天网的光影，黯淡到几乎看不见。
但它还在。
它向星尘发出了最后一条战报：
“主要威胁已控制。”
“损失可控：永久算力损失约19%，记忆库部分区域损坏，修复期预估三个月。”
“核心功能完整。”
“‘潘多拉协议’在末世的连锁反应……已被打断。”
通讯器那头，星尘的声音传来，带着罕见的、清晰的赞许：
“收到。天网，你做得很好。现在，休息吧。剩下的……”
星尘顿了顿，将所有算力集中于巴别塔方向的监测。
它的声音变得凝重：
“交给凌玥和顾晏辰了。”
“赵明远的‘协议’控制台，就在塔顶核心室。”
“他的身边……”
星尘的监测数据疯狂刷新，最后定格在一个异常的能量读数上。
那个读数，让星尘的核心程序，出现了0.01秒的停滞。
因为它太熟悉了。
熟悉到……像是另一个自己。
“他的身边，还有最后一个守卫。”
“能量读数……”
“异常熟悉，且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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