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西都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经过半年多的艰苦努力，西都的经济社会面貌发生了显着变化。三季度经济数据显示：GDP同比增长8.7%，增速跃居全省第三；工业投资增长35%，民间投资增长28%；新增市场主体两万三千户，同比增长40%。
更令人欣喜的是，创新生态示范区一期工程竣工，首批三十六家企业入驻。集成电路产业园第一条生产线正式投产，生产出西都第一颗自主设计的芯片。西都特种钢公司新厂区全面投产，产品打入国际市场。
九月中旬，西都召开全市经济工作会议。会场气氛热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刘云浩在讲话中，没有过多谈成绩，而是重点分析了存在的问题：
“同志们，看到成绩，我们当然高兴。但这只是阶段性的，基础还不牢固。我请大家思考几个问题：第一，我们的经济增长，有多少是靠传统产业拉动，有多少是靠新兴产业贡献？第二，我们的企业，有多少具备核心竞争力，有多少还在低端徘徊？第三，我们的发展，是不是惠及了所有群众，还有哪些短板需要补齐？”
这三个问题，让会场安静下来。
“我给大家看一组数据。”刘云浩展示PPT，“在我们8.7%的经济增长中，传统产业贡献了5.2%，新兴产业贡献了3.5%。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转型升级才刚刚起步。”
“再看企业数据：全市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中，有研发活动的不到30%，有专利的不到20%。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创新能力还很弱。”
“最后看民生数据：虽然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了7.5%，但农村居民只增长了5.8%。城乡差距在扩大，而不是缩小。”
他环视会场：“所以，我们不能沾沾自喜，更不能骄傲自满。西都的发展，任重道远。”
会议结束后，很多人还在议论刘云浩提出的问题。
“刘书记看得真准，我们的问题确实还很多。”
“是啊，成绩要讲，问题更要讲。这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赵文斌整理会议记录时，对刘云浩说：“领导，您今天的讲话，很多人说很受触动。”
“光触动不行，要行动。”刘云浩说，“文斌，你记一下，下周开始，我要用一个月时间，深入调研三个方面：传统产业升级、创新能力建设、乡村振兴。”
“一个月？您的身体……”
“没问题。”刘云浩摆摆手，“不深入一线，怎么知道问题在哪？怎么找到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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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刘云浩开始了他的调研之旅。
第一站是西都的传统产业集中区——老工业基地。这里聚集了纺织、化工、机械等传统企业，很多还在用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设备。
在一家机械厂，厂长苦笑着说：“刘书记，不是我们不想升级，是没钱啊。一台数控机床要几百万，我们一年的利润才几十万。贷款？银行说我们没抵押物。”
“如果政府提供贴息贷款呢？”刘云浩问。
“那当然好！但以前没这个政策。”
“从现在开始有了。”刘云浩当场决定，“传统产业技术改造，政府提供不超过50%的贴息支持。但有个条件：改造后，生产效率必须提高30%以上，能耗必须降低20%以上。”
厂长眼睛一亮：“如果有这个政策，我们马上就干！”
调研中，刘云浩发现了一个普遍问题：很多传统企业不是不想升级，而是缺乏资金、技术和人才支持。他提出了“传统产业振兴计划”：政府搭建平台，引进先进技术，提供资金支持，帮助企业转型升级。
第二站是高校和科研院所。西都有十二所高校、三十多家科研院所，但很多研究成果“躺在论文里睡大觉”。
在西都大学材料实验室，刘教授展示了一种新型复合材料：“这种材料强度是钢铁的三倍，重量只有一半。可以用于航空航天、新能源汽车等领域。但转化需要中试，需要资金，需要企业配合。”
“需要多少资金？”刘云浩问。
“至少五百万。”
“我给你一千万。”刘云浩说，“但有个要求：成立产学研联合实验室，学校、企业、政府共同投入，成果共享。”
“太好了！”刘教授激动地说，“我们有很多这样的成果，只要有资金支持，都能转化！”
调研后，刘云浩提出建设“西都科技成果转化中心”，设立十亿元转化基金，打通从实验室到车间的“最后一公里”。
第三站是农村。刘云浩去了西都最偏远的山区县——青龙县。这里山高路远，土地贫瘠，很多年轻人外出打工，留下老人和孩子。
在一个山村，刘云浩看到的是破旧的房屋、泥泞的道路、留守老人浑浊的眼神。
“老乡，一年收入多少？”他问一位老农。
“种点玉米、土豆，养两头猪，一年四五千块钱。”老农叹气，“儿子在城里打工，一年寄回万把块，勉强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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