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眉头蹙紧。
叙哥儿那孩子,心思极重,怕是在侯府受了什么刺激。
虽说这孩子是个白眼狼,但终究是原身唯一惦念的血脉,若孩子真出事,残魂会影响她的情绪,她无法坐视不理。
刚到前院。
就听见俞昭压抑着怒气的质问声:“……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不见了,夫人,为何你不是与他一同回来?”
盛菀仪皱着眉:“我当时心情不佳,大嫂请我去赏花散心,不在府内。”
“你将孩子一个人丢在侯府去赏花?”俞老太太平日很忌惮这位侯门儿媳,但现在,大孙子不见了,情绪占了上风,她眸中喷火,“盛氏,你既认了叙哥儿为嫡子,就该照看好他,叙哥儿不见了,就是你这做母亲的失职,连孩子都看不住,你配为人母吗?”
盛菀仪何曾受过这等当面斥责,尤其是来自这个她向来不怎么放在眼里的婆母。
她神色恼怒:“是叙哥儿做事毫无章法,任性妄为,怎能怪到我头上?”
“好了!”俞昭额角青筋跳动,“都什么时候了还吵这些,现在是找到孩子要紧,都给我闭嘴!”
他话音落下。
一抬头,看到浓郁的夜色下,快步走来一个身影。
江臻身上披着家常的外衫,淡淡的粉色,她脸颊在月光下也是粉色,走近了,竟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果酒气息。
俞昭一脸错愕:“你怎么饮酒了?”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江臻声音很冷淡,看向俞晖,“二弟,你立刻带几个得力的人,去陈府找。”
俞晖愣了一下:“陈府?”
江臻颔首:“陈大儒府上,他应当在那。”
俞晖喊了两个人,快步朝陈府而去。
俞昭神情复杂:“叙哥儿怎会去那?”
“找个能平心静气可以读书的地方罢了。”江臻按了按太阳穴,“除了陈府,我想不到第二个去处。”
侯府待不下去。
青松书院正好休沐。
若提前回俞府,定会被老太太问东问西。
陈大儒是叙哥儿行了拜师大礼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去陈府名正言顺。
“叙哥儿回来后去幽兰院说一声。”
果酒后劲上来,江臻有点头晕,扶着杏儿回了幽兰院。
盛菀仪神色复杂。
她承认,她不如江氏对孩子用心。
但,那本就不是她的亲生血脉,她不上心很正常。
她抬眼看向俞昭。
却见俞昭的视线紧盯着江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不多时,俞晖带着俞景叙回来了。
俞老太太立刻扑了上去,心疼地将孩子搂在怀里:“我的叙哥儿,你可算回来了,吓死祖母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俞昭沉着脸,语气严厉地质问:“既然去了陈府,为何不安排人传个信回府,知不知道全家都在为你担心,差点去报官了?”
“父亲息怒!”俞景叙小脸绷紧,一脸自责,“我只是在老师那看书入了迷,一时忘了时辰,想着很快就能回来,便没有特意传信,让父亲母亲和祖母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俞昭点头:“今儿陈大儒可有讲什么?”
俞景叙开始说学业上的事。
盛菀仪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知为何,她感觉,这孩子并非是忘了时辰。
而是,故意为之。
那天他在陈府受人排挤,她耐心教导他,只要以身做局,把事情闹大,借刀杀人,便可高枕无忧……
他便故意将自己弄丢,把事情闹大,最好闹到报官,让所有人知道,忠远侯府弄丢了外孙。
这事情定会成为京城笑谈。
从而让侯府不敢再怠慢他。
她只教了一次,他便能融会贯通,还用到她头上来。
这孩子,好深的心机……
“父亲,老师要牵头在兰亭阁办一场诗会。”俞景叙抬头,“老师问父亲去不去?”
俞昭点头:“当然去。”
陈大儒办诗会,京城大部分文人都会捧场,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文人,要的不就是名声么?
一大早上,江臻早早便起身了。
她给老太太请安后,先去了江家小院。
这些天,在江家一大家子人的努力下,新造的纸张已经出了不少成品,整齐地码放在干燥通风的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江臻让魏掌柜与大姐的长子谭良一起,将这批纸张搬上雇来的青布小车上,这些纸将是陈大儒诗会上重要的主角。
兰亭阁清幽雅致,飞檐翘角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尚未进入,便能感受到一股文墨气息,京圈大部分诗会都是在这举办。
谭良从未来过这样的场合。
他一直是在码头上扛货,跟粗人打交道,这种文墨气息过盛的场所,让他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江臻拍了一下他肩膀:“谭良,你是个男子汉,未来要顶起你们谭家的门户,大大方方的,不要害怕,天塌下来了有小姨顶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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