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狂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那一摔太狠了,鼻梁骨估计已经断了,鲜血顺着他的脸流到白色的地毯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比起身体上的痛,那种被当众羞辱的愤怒,更是让他快要炸开了。
“我弄死你……”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只黑色的皮鞋却不知何时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刚才那个戴面具的侍者。
“谢三爷,”侍者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冷冰冰的,“八十八层的规矩,动武者,断手。您是谢家的人,我们给个面子,这次只收这一摔的利息。再有下次,这条胳膊就别想要了。”
谢狂动作一僵。
他虽然疯,但不傻。天穹会所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哪怕是谢家,也不敢在这里彻底撕破脸。尤其是这个八十八层的负责人,据说是个连四大门阀家主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
他狠狠地抽回手,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澈和苏晚,像是要把他们的样子刻在骨头里。
“行,沈澈,你命好。”谢狂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咱们走着瞧。今晚这层楼有好东西,我看你这残废能不能吃得下!”
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那团笼罩在他头顶的血色气运,更加浓郁狂暴了。
“没事吧?”苏晚有些担忧地看向沈澈。
“一条叫唤的狗而已。”沈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被谢狂的血溅到的轮椅踏板,然后嫌弃地将手帕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脏。”
苏晚:“……”
这男人的洁癖和毒舌,有时候真是一样让人无语。
两人落座,侍者送上两杯暗红色的液体,闻起来像是红酒,但苏晚透过“气运之眼”看去,那液体里竟然漂浮着一丝丝淡淡的金线。
这是用特殊药材和气运温养过的酒,一杯就价值千金。
“今晚这里拍卖什么?”苏晚压低声音问。
沈澈抿了一口酒,苍白的嘴唇染上一抹殷红,看起来妖冶得惊人:“情报,秘密,或者……一些见不得光的违禁品。”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我在找一样东西。一样能压制‘深渊凝视’毒性的引子。”
苏晚心头一紧:“这里有?”
“也许。”沈澈看着前方的大屏幕,眼神幽深,“原本不确定,但看到谢狂这条疯狗也在,我就确定了八成。谢家一直想要我的命,这东西如果出现,他们肯定会抢。”
正说着,大厅中央的电子屏突然闪烁了一下,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只有一束追光打在前方的高台上。
拍卖开始了。
没有废话,没有寒暄。
第一件拍品是一份绝密文件——某家上市公司的财务造假实锤。起拍价不是钱,而是“一个关于陆家的黑料”。
这种以物易物、以密换密的玩法,让苏晚大开眼界。
很快,几轮交易过去,有些买家用别人的丑闻换来了商业机密,有些则是用传家宝换了一条生路。苏晚看着那些人在黑暗中交易,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欲望漩涡,每个人都在出卖灵魂。
“下一件拍品。”
拍卖师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显得有些失真,“编号8809,深海冰蝉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透明的水晶盒子被推了上来。盒子里躺着一枚指甲盖大小、通体雪白、散发着幽幽寒气的东西,像是一块未雕琢的美玉。
即使隔着这么远,苏晚也能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
沈澈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瞬。
“就是它?”苏晚握紧了他的手。
“嗯。”沈澈的呼吸稍微重了一些,“冰蝉蜕极寒,能暂时冻结我体内的火毒,虽然不能根治,但至少能让我晚上……不那么容易失控。”
苏晚脸一热,想起了前几晚那如同野兽般的掠夺。如果这东西能让他好受点,那必须拿下。
“起拍价,”拍卖师顿了顿,“一亿龙币,或者,一条关于京城气运走向的S级情报。”
“两亿。”
几乎是话音刚落,谢狂那个破锣嗓子就响了起来。他挑衅地看向这边,手里晃着一杯酒,满脸的势在必得。
“三亿。”沈澈淡淡开口,连头都没回。
“四亿!”谢狂跟得毫不犹豫。
“五亿。”沈澈依旧平静。
这两人就像是在菜市场买白菜一样,把原本稀有的药材价格炒上了天。周围的人都在看戏,谁都知道这就是谢家在故意恶心沈家。
“十亿!”谢狂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沈澈,老子知道你要这玩意儿救命。怎么,想活?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叫声爷爷,这东西我就让给你!”
大厅里一片哗然。十亿买个蝉蜕,简直是疯了。
沈澈的眼神冷了下来,刚要开口,苏晚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等等。”
苏晚死死盯着那个水晶盒子,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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