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拧了下眉,
江晚情这般沉不住气,到真叫她越发看不起她,
她没什么心思和谢临川的女人搞宫斗,
只淡淡回了一句,
“自然没有皇后对皇宫熟悉。”
江晚情的话砸在了棉花上,心里越发不痛快,
这些日子以来,
皇帝和她的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宫里最低等的刷马桶的宫女都能出来说一两句,
江晚情倒没有多忌惮江稚鱼,
而是谢临川对她的情感,让江晚情嫉妒不已。
她明明已经嫁了人,还给别人生了孩子,一个破烂货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江晚情想不明白,也不好没有缘由的拿江稚鱼撒气。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开她的视线。
轻舞知道她又动了气,
扶着她找了个亭子坐下,
“娘娘太沉不住气了,何必和她动气呢?陛下也许是宠幸了她,可到底没封个位份,在这宫里她就连宫女都不如。”
轻舞三言两语就把江晚情心里的燥意抚平,
她缓缓吐了口郁气,
眼尾泛起阴毒,
“她不是和那裴桢情真意切吗?本宫就给她和裴桢创造个机会,看陛下会不会饶过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
乾元殿外,
长青捏着谢郁舟送来的一封密信,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谢郁舟睨了他一眼,
饶有意味的问他,
“怎么?怕皇兄一怒之下杀到秋华宫?”
长青摇摇头,
仍旧不肯推门进去禀报,
谢郁舟最看不惯他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直接把密信抢过来,要推门进去,
却被长青一把拦住,
他看着谢郁舟,问,
“王爷不觉得,放江夫人离京是对陛下和江夫人都好的事情么?”
谢郁舟想都没想,直接拍了他一脑袋,
“这还用你说,本王难道不清楚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吗?”
长青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的说,
“那王爷又何必把消息透露给陛下,就装作不知道,在陛下不知情的时候放夫人离开岂不两全其美?”
谢郁舟扫了他一眼,
“你跟了皇兄多少年了?”
长青认真回答,
“十年。”
谢郁舟:“这十年脑子还没长开?”
长青眨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谢郁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以为皇兄的所有眼线只在本王这儿?本王若不告诉皇兄,皇兄难不成就什么都不知道?”
“到时候,不管皇兄生气与否,你我犯得可就是欺君之。”
长青短暂思考,
在欺君和推门进去之间选择了沉默,
谢郁舟哼哼了一声,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临川听完谢郁舟的密报,
唇侧的弧度冷了下来,
“苏瑾去寻裴桢?”
他捻了捻手上的那封密信,漆黑眸子骤然阴沉下来,
即便谢郁舟早有预料,可谢临川森冷的语气依旧让他生寒,
他寻了个折中的说法,
“或许苏瑾是为了太皇太后的病才去寻他。”
谢临川移动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
口吻非笑非怒,却让人汗毛耸立,
“阿舟,你何时变的如此愚钝了?”
他眯了眯眼眸,视线落在纸张上的“深夜”二字上。
若真因病情,就不会挑着深夜出宫,
更不必,
连江稚鱼都瞒着。
他太了解江稚鱼了,若她真做好了逃走的万全打算,她在秋华宫时就会流露出不舍。
他知道太皇太后对她的重要性。
所以,
这个筹谋,只能是裴桢伙同了苏瑾,或是太皇太后。
那么……
谢临川眼皮微掀,脑海里想起江稚鱼的承诺,
她说会试着回到他身边,会和裴桢和离。
也轻眨着眼睫,水光潋滟的告诉他不会骗他。
她会食言么?
眼底似笑非笑,实则已翻涌出大片阴鸷,
他轻挑了挑唇角,
慢条斯理的将密信揉碎,随后掌心张开时,纸屑如碎雪飘落满地。
他抬头盯住谢郁舟,
似笑非笑的问道,
“阿舟,若是你,你会如何选?”
谢郁舟压根没想到谢临川的那些弯弯绕绕,
他只觉得周身窜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
他自认为自己的皇兄是个沉稳,从不外露情绪的合格帝王,
可现在他才发现,他这些情绪适用于任何人,
除了江稚鱼。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只要一沾染上江稚鱼这个人,皇兄一整个人就变得比积压千年的雪山还难看懂。
他只记得那日见江稚鱼时,她的那一声叹息,
无奈中夹杂着抗拒。
他也暗自祈祷,希望江稚鱼不要做出让皇兄发疯的事……
——
裴桢被唤到碧霄宫时已至申时三刻,
即将黄昏,人鬼不分的时刻。
他隔着帘子给江晚情诊脉,
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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