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手脚发软,背上靠在墙上,缓缓的往地上滑去,仰头望着慕容晴,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在凝视从九幽深处爬出的修罗。
眼前的女子唇角带笑,眼神却比腊月的冰棱还要刺骨。
慕容晴松开了手,像丢弃一件秽物般任她跌落尘埃。
她优雅地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环视着满地哀嚎的众人与那些吓破了胆、缩在一旁的下人,声音清冷如碎玉:
“都给我滚。从今日起,谁若再敢踏进我这院子半步,或是对我有半分不敬——”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断手,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下次断的,可就不只是手脚或脸面了。”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满脸血污、抖如秋叶的慕容雪身上,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戏谑与嘲弄:
“哦,对了,记得回去替你娘捎句话。若她想玩宅斗,我随时奉陪。就怕她那些阴沟里的手段,还不够我活动筋骨的。”
她微微俯身,像是分享一个秘密般轻声道:“至于三皇子那边……你顶着你这张崭新的脸去,说不定他更能对你过目不忘呢?毕竟,如此别致的花纹,可不是寻常闺秀能拥有的。”
说完,她仿佛只是随手拍掉了身上的灰尘,转身悠然地坐上她那张木板床,翘起二郎腿,看着一地的血腥与绝望的哀嚎,心无半点波澜。
那些侥幸未受刑的下人早已魂飞魄散,听得一个“滚”字,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搀扶起昏死过去的慕容雪,又七手八脚地抬起地上断手的同伴,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间顷刻间化为修罗场的杂物房,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刺目的血痕。
慕容雪被抬回她那精致奢华的闺房时,早已痛晕过去。
而这一个院子曾经属于原主的揽月阁,几年前就被慕容雪霸占了。
留守在揽月阁里的一名丫鬟,一见二小姐那张被划得血肉模糊的脸,吓得魂飞天外,连滚带爬地冲去主院禀报夫人沈知漪。
沈知漪正悠闲地品着香茗,盘算着如何将将军府的库银更多挪去贴补娘家,听到丫鬟语无伦次、带着哭腔的禀报,手中那名贵的瓷杯“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什么?!雪儿的脸……被那个小贱人毁了?!”沈知漪猛地站起身,保养得宜的脸瞬间血色尽褪,震惊与难以置信过后,是滔天的怒火与锥心之痛,“她怎么敢?!那个废物贱种她怎么敢!!”
她几乎是踉跄着冲向了慕容雪的院子。
一踏入房门,浓重的血腥与药味便扑面而来。
当看到床上爱女那张被交叉刀疤彻底摧毁、即使敷了药依旧狰狞可怖的脸时,沈知漪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如同被利刃狠狠剜过!
“我的雪儿!我可怜的女儿啊!”她扑到床边,颤抖的手悬在半空,想触碰又怕弄痛女儿,最终化为悲痛欲绝的哭嚎,“慕容晴!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小贱人!我定要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她呕心沥血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全指望其能攀上三皇子,让她母凭女贵,如今竟容貌尽毁!前程尽丧!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
滔天的恨意在胸中翻涌,但她毕竟在后宅经营多年,尚存一丝理智。
眼下最要紧的是救治雪儿,尽可能挽回容貌。
她强压下立刻去将慕容晴撕碎的冲动,厉声吩咐:“管家!拿将军府的名帖,立刻进宫去请最好的太医!不惜任何代价,定要治好二小姐的脸!”
吩咐完后,她守在女儿床边,紧握着女儿冰凉的手,眼神阴毒得几乎能滴出黑水。
“小贱人……你且给我等着!”沈知漪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待雪儿情况稍稳,我定要你尝遍世间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慕容晴依旧是那个可以任她搓圆捏扁的孤女,报复不过是迟早之事,只需从长计议。
可她万万没想到,慕容晴压根没打算给她这个“从长计议”的机会。
慕容晴坐在床上,从空间里拿出一块棉布,慢条斯理地擦净匕首,随后又从空间里取出些吃食悠闲享用。
地上的血腥味,丝毫没影响她的胃口。
她坐在吱嘎作响的床板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膝盖。
“沈知漪此刻想必正抱着她的心肝宝贝哭天抢地吧?”她唇角噙着一丝冰冷的讥嘲,“等她那宝贝女儿情况稍定,接下来就该调兵遣将,全力对付我了吧?啧,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作风。”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正是搞事良宵。
一道纤细的黑影如同融入了夜色,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巡夜的家丁,轻盈如燕地落在了慕容雪院子的墙头。
慕容晴一身利落的黑色夜行衣(从空间仓库翻出的末世旧装备),目光锐利如鹰,瞬间便锁定了院内那个正打着瞌睡的守夜婆子。
她如狸猫般悄然落地,未发出一丝声响。自空间取出一支现代化高压电棍,调到最大档位,无声无息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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