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的钝痛将慕容晴从混沌中拽醒,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草草重组,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酸楚。
她下意识抚向额角,指尖瞬间被温热粘稠的液体浸透——是血。
“这可真是……开门红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语气里透着一股近乎荒谬的嘲讽。
不对。
她不是应该已经和那只丧尸王同归于尽、双双坠入深渊了吗?怎么一睁眼竟换了天地?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段陌生的记忆便如决堤洪水般冲进脑海,强势地与她原有的记忆融合。
她居然穿越了。
成了大燕国慕容将军府的嫡女,也叫慕容晴,年满十五。
而眼下这狼狈凄惨的局面,全拜她那“温柔可人、善良体贴”的好妹妹慕容雪所赐——原主是被她指使下人,活活殴打致死的。
慕容晴快速梳理着原主的记忆,这姑娘的人生简直是一出写满“憋屈”二字的悲剧。
母亲在她七岁时去世,父亲慕容铮是个常年驻守边关的甩手掌柜,竟将府里唯一的小妾沈知漪抬为了正妻。
说起这沈知漪,原是六品小官家的庶女。
记忆里,当年她在街上“恰好”遇到惊马,“恰好”吓得慌了神,又“恰好”扑进了恰好路过的慕容大将军怀里。
之后她父亲便火速找来,口口声声女儿已与将军有了肌肤之亲,清白已毁,只求将军能纳女儿为妾——姿态放得极低,口口声声不敢奢求正室之位。
慕容铮大约是被那套“清白论”给拿捏住了,竟真就应下,将沈知漪纳进了门。
慕容晴在心底冷笑一声:算计,全是算计。原主那个爹,一看就是被沈知漪套路了。
自打沈知漪被抬成正妻,原主的日子就彻底跌进了泥潭。
父亲远在边关,无人撑腰,她从小到大,受尽了沈知漪明里暗里的苛待和慕容雪肆无忌惮的欺凌,连吃饱穿暖都成了奢望。
名义上是尊贵的嫡出大小姐,实际过得连府里的粗使婆子都不如。
那些踩低捧高的下人,更是把作践她当成日常娱乐,一天不来找点茬,仿佛就浑身不自在。
当最后一段属于原主的悲苦记忆融合完毕,慕容晴眼底最后一丝迷茫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凛冽如冰刃的寒光。
她抹了把额角仍在渗血的伤口,指尖沾着温热的猩红,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近乎狂傲的冷笑。
“行啊,既然让姑奶奶我来了,”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却掷地有声,“那咱们就好好玩玩。看看到底是谁的套路更深,谁的拳头更硬。”
作为行动派,慕容晴缓过神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刻凝神内视——前世在末世里护着她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雷、木双系异能,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念头刚落,掌心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微弱麻痒,一丝细弱却无比真切的银色电流在她指尖“滋滋”地跳跃了一下。
同时,另一只手的指缝间,竟悄无声息地钻出一小片怯生生的嫩绿新芽。
很好,都在。只是能量微弱,退回到了最初阶段。
她挑眉,非但没慌,反而嗤笑一声:“哟,俩老伙计还挺讲义气,跟着姑奶奶一起过来了?行,不就是从头再练级么,小意思!”语气里满是混不吝的淡定和跃跃欲试。
她习惯性地抬手摸向脖颈,指尖触到一枚温凉的环形玉佩时,眼睛倏地亮了——原主竟也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
这玉佩前世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只说是祖传的老物件,让她务必贴身戴好。
后来有一次她胸口长了颗痘,手欠挤破了,血珠沾到玉佩上,她才意外发现这玉佩内藏玄机,竟是一个神奇的空间。
意念微动,周遭景物瞬间变换。
她已置身于熟悉的空间之中。
空间里没有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泉,只有一口看起来颇为普通的青石水井,井水清甜,用来清洗伤口能加速愈合、消毒杀菌,也算实用。
旁边立着一座小巧的木屋,内分卧室和书房,设施一应俱全。
最妙的是屋后那间巨大的仓库,内部空间仿佛没有尽头,是个真正的“无底洞”。
远处还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峦,景色寻常,并无甚奇花异草。
末世前,她闲来无事在那儿种了不少果树,此刻有些枝头已然硕果累累。
但此刻,她没心思回味过去。额角和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势,然后——找点“乐子”。
慕容晴快步走到井边,舀起一瓢冰凉的井水,毫不犹豫地泼在额角的伤口上。
刺骨的凉意瞬间压下火辣辣的痛感,血也止住了大半。
她钻进木屋卧室,轻车熟路地翻出医疗箱,用纱布和消炎药利落地处理好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就直奔仓库。
眼下雷、木异能都才刚起步,这具身体又虚弱,还真对付不了那个黑心肝的继母和她的儿女。
她得看看,空间里那些前世搜刮的“好东西”,有没有哪些能提前给她们送去一点“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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