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的哨所戒备森严,连靠近都困难;
有的负责人态度冷淡,不愿多谈;
但也有的,在收到“礼物”并核对暗号后,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
短短半个月内,竟然成功与其中五个哨所建立了初步联系,并带回了对方需求的一些物资清单
——从常见的罐头、伏特加,到更具体的劳保手套、电池、甚至某种规格的轴承。
这些清单被迅速汇总到陈望这里。
他仔细分析着这些需求,仿佛在解读一张张通往对岸不同角落的地图。
这些零散的需求,印证了瓦西里上校所言非虚——对方物资短缺的状况是普遍性的,而且需求正在从基础生活品向更具体的工业品延伸。
陈望让李秀兰将这些需求分类整理,并通过孙卫东等渠道,开始在国内市场寻找稳定、低成本的货源。
他深知,在口岸开放前,这种“蚂蚁搬家”式的贸易,虽然单次利润可能不如之前的大宗交易,
但胜在安全、分散,能持续积累经验和渠道,更能麻痹像安德烈那样可能存在的监视者。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陈望有条不紊地铺开网络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从其中一个刚刚建立联系的哨所传来
——前去接触的队员带回口信,对方负责人隐晦地提醒,最近上面似乎加强了对边境物资流动的“关注”,让他们“小心行事”。
“关注”?陈望第一时间想到了安德烈。
看来,这位克格勃军官并没有因为伊万的调离和自己之前的拒绝而放弃。
他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这突如其来的警告,让陈望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
他立刻下令,暂停所有非必要的跨境接触,已经建立的渠道转入“静默”状态,只保留最核心的、与瓦西里上校副官的单线联系。
运输队的训练也从野外转向更隐蔽的室内,重点演练遭遇盘问、检查时的应对预案。
一时间,外三道沟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合作社依旧叮叮当当地修理着农具,
但核心圈层的几个人都能感受到那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流。
压力之下,陈望反而更加冷静。
他深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拥有更多让对方投鼠忌器的筹码,
才能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站稳脚跟。
他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三辆已经准备就绪的嘎斯车,以及那份由李秀兰起草的报告。是时候,让“军民联合运输队”这面旗帜,真正发挥它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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