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嘶吼声里满是不甘和疯狂,回荡在空旷的茶园里,连远处二组包抄的脚步声,都被这歇斯底里的哭喊盖过了几分。
我(何风生)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冷得像淬了冰,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砸在二姑耳边:“凭什么?就凭你是岭家的叛徒!你以为把自己藏在龙庵府茶园,拿着茉莉班的名册和剧本当护身符,就能掩盖你绑架岭楠、帮着茉莉班余党掩盖罪行的事实?”
我伸手指向她脚边散落的线装剧本,指尖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你口口声声说找‘灿姐’要钱,可你绑走岭楠时,逼她画的是茉莉班的戏台布局图;你藏着的名册上,不仅有当年茉莉班成员的名字,还有最近和你联系的人的暗号——你根本不是要钱,是想借着茉莉班的旧案,搅乱整个岭家,报复当年没帮你的人!”
“岭家待你不薄,你丈夫走得早,是岭兰父亲一直帮你拉扯女儿,供她上学,可你呢?你转头就和茉莉班的人勾结,甚至为了自保,想把岭楠推出去当替罪羊——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事’?这就是你喊冤的‘委屈’?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是被逼的,你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当叛徒,选择用别人的命换你自己的好处!”
我的话刚落,二姑像是被彻底戳中了痛处,一下子大发雷霆。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手里的木簪子掉在了哪里,双手胡乱地挥舞着,疯了一样冲向我:“叛徒?我不是叛徒!是岭家对不起我!是他们先偏心岭兰姐妹,是他们先不管我的死活!”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是要撕裂空气,脸上的肌肉因为暴怒而扭曲,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却依旧死死瞪着我,嘴里不停地嘶吼:“我掩盖罪行?我有什么罪?那些人死了才好!茉莉班的人该死,岭家偏心的人也该死!我就是要搅乱岭家,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叛徒?凭什么!”
她一边喊,一边用头去撞旁边的戏台柱子,“咚咚”的闷响听得人心头发紧,韩亮赶紧上前拦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胳膊,她又转身扑向桌角的名册,想要一把火把它烧了,嘴里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我不准你们说我是叛徒!这名册是我的,剧本也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拿走!我就是死,也要拉着岭楠一起,让你们永远记着,我才是岭家最该被重视的人!”
那疯狂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亲戚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被执念和恨意逼到绝境的疯子,只想拖着所有人,一起跌进她亲手挖好的深渊里。
我(何风生)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眼神里只剩冰冷的嘲讽,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不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闹成这样,有什么用?”
我伸手指了指她被韩亮死死扣住的胳膊,又指了指厢房门口——方尼坤带着二组的人已经赶到,正拿着手铐往这边走,“从你决定绑走岭楠开始,就已经把路走死了。你以为大喊大叫能吓退我们?以为绑架能逼岭家妥协?别做梦了,你除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根本没有别的方式了。”
“你勾结茉莉班余党,藏着名册和剧本,不敢光明正大地出来对质,只会躲在这破茶园里,拿一个姑娘家当筹码——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这就是你想证明的‘重要性’?”我一步步逼近她,声音里满是鄙夷,“你以为这样能让岭家低头?恰恰相反,你越是疯癫,越是用这些蠢办法,就越证明你心虚,越证明你是在自寻死路。”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你。你费尽心机藏证物、绑人质,最后呢?还不是被我们堵在这里,连反抗都只能靠大喊大叫。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说说你和茉莉班的勾当,说说你怎么利用亲情当幌子——可你不敢,你除了绑架、撒泼,什么都做不了,从头到尾,你就是个只会伤害自己人的懦夫。”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二姑的心里,她一下子大发雷霆。原本被韩亮扣着的胳膊猛地发力,指甲几乎要嵌进韩亮的手腕里,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却依旧尖利:“懦夫?我不是懦夫!我只是没的选!”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韩亮的束缚,嘴里不停地嘶吼:“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乐意!我就是要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岭家的偏心!我除了绑架,还能怎么办?你们谁给过我别的路?!”
她一边喊,一边往地上瘫坐,双腿乱蹬着,像个撒泼的孩子,却又带着成年人的疯狂:“你们别想抓我!我没做错!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们说我只会大喊大叫,那我就喊,喊到有人来救我,喊到你们不敢动我!”
可她的挣扎在韩亮和骆小乙的控制下,显得格外无力,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渐渐染上了绝望的哭腔,只剩下困兽犹斗的狼狈——她自己也清楚,这场闹剧,从她选择用绑架和嘶吼对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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