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田骏在指挥部里摔碎了茶杯,对着通讯兵嘶吼:“让第三旅团顶住!谁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但溃败已经开始,失去弹药补给的日军防线出现缺口,新一军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巷战变成了逐屋争夺的白刃战。
一个日军少佐挥舞着指挥刀砍倒一名战士,最终被赶来的坦克碾成肉泥;躲在银行金库的残兵拒不投降,被火焰喷射器烧成焦炭,熔化的金条混着骨灰流满地面。
第三天清晨,当第一面新一军军旗插上租界最高的钟楼时,天津的枪声渐渐平息。
赵龙登上钟楼,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市,海河上漂浮着炸毁的船只和浮尸,街巷里的硝烟还未散尽,断壁残垣间偶尔传来伤者的呻吟。
参谋递上统计报表:三天激战,新一军伤亡一万一千人,歼灭日军四万余人,俘虏八千,天津终于被攻克。
“让后勤部队立刻进城,掩埋尸体,救治百姓。”赵龙的声音沙哑,“给军长发电,天津拿下了。”
同一时间,承德的战场上,张浩正指挥着11万大军发起第二轮冲锋。
这座连接东北与华北的重镇被日军经营多年,城外的磬锤峰下布满了明暗碉堡,城内的避暑山庄被改造成核心堡垒,青砖灰瓦间架满了机枪。
“重炮压制峰上的碉堡!二师三团从左翼迂回,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张浩站在山头上,望远镜里能看到日军的敢死队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爆炸声在山谷里回荡。
承德的日军虽只有两万余人,却都是关东军的精锐,依托山地工事顽强抵抗,第一天的进攻竟被挡在城外。
第二天拂晓,张浩改变战术。
他让空军轰炸日军的后方营地,同时派工兵连在磬锤峰下挖掘隧道,将炸药直接埋到碉堡下方。
当爆炸声响起时,整座山峰都在摇晃,日军的主碉堡像积木般坍塌,碎石将掩体里的士兵活埋。
“冲!”三团团长高举军旗,士兵们踩着碎石冲锋,与日军在山庄的宫墙下展开白刃战。
刺刀碰撞的脆响、呐喊声、惨叫声在红墙琉璃瓦间回荡,鲜血染红了青砖铺就的地面。
日军指挥官见大势已去,在丽正门前剖腹自尽,残余的士兵放下武器时,手指还在不住颤抖。
当张浩走进避暑山庄时,晨曦正透过残破的殿宇照进来,光柱中浮动着尘埃与硝烟。
地上的日军尸体旁,散落着被打穿的太阳旗,与角落里幸存的百姓们惊恐的眼神形成刺目的对比。
“统计伤亡。”张浩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报告师长,我军伤亡800余人,日军被歼灭两万八千多,俘虏两千。”
张浩望着宫墙上的弹孔,那里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
他想起出发前吴邪的嘱托:“承德是满人故都,也是百姓的家园,尽量保全古迹。”可眼前的断壁残垣,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战火的摧残。
天津与承德的捷报同时传到长春指挥部时,吴邪正对着地图沉思。
桌上的电报详细记录了两地的战况,每一个伤亡数字都像针一样扎眼。
雷战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新的情报:“军长,冈村宁次从北平调出最后两个师团增援天津,刚到廊坊就听说天津失守,现在正往回撤,看样子是想死守北平了。”
吴邪的手指在北平的位置画了个圈。
天津的拿下切断了日军的海上退路,承德的攻克则打开了通往北平的通道,两座城市的胜利,像两把钳子,已经将北平牢牢钳住。
让赵龙休整三天,补充弹药后向廊坊推进;张浩巩固承德防线,防止关东军反扑。
他抬起头,目光沉静,“告诉他们,北平是最后一战,打完这仗,就能让百姓过个安稳年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图上天津与承德的位置,那里的红色标记已被蓝色覆盖。
吴邪拿起茶杯,温热的茶水在杯底轻轻晃动,像极了此刻他翻涌的心绪——胜利的代价从来沉重,但为了那些在战火中期盼黎明的眼睛,再重的代价,也必须承受。
海河上的冰面开始融化,承德的山坳里渗出融雪,两处战场的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断壁残垣诉说着激战的惨烈。
而新一军的士兵们,带着满身伤痕,已开始为下一场战斗磨砺刀锋,他们知道,北平城的轮廓,已在前方的烽烟中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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