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进出租车,师傅扭过头,操着本地方言问:“是去这个“曼德酒店”吧?二中旁边那个?”
杜明拙顿了两秒消化了一下方言的口音,回:“是的,师傅。”
徐逢刚刚报的地名明明是二中,她还得赶回去上课。于是心理斗争了半天之后,终于伸出食指戳了戳旁边人的腿,“我还要上学呢,哥。”
“上个毛线,急什么,学校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杜明拙不紧不慢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伸手掏了掏兜,里面有徐逢的病历报告和检查单子复印件。
“我只请了两个小时假。我们班主任回头又要搞我了……”
杜明拙被念的一个头两个大,“你们班主任电话有没有,我和她说。”今儿个要不能给她好好解决了,她估计马上能当唐三藏师父了,比和尚还能念。
通话很快接通,杜明拙摁了免提,一个四十多岁刻薄女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兴师问罪的语气传遍车内不大的空间,“喂?徐逢?你人呢,已经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 ,下午课都没上,都到现在了你人为什么不在教室?”
杜明拙皱了皱眉,装模作样地“啧”了一声,声音极大,仿佛在确保,这一声是不是清晰地传到了对面的耳朵里。钱春红顿了一下,感觉自己受到了什么魔法攻击,莫名其妙被打断了。
在县城当老师后,一般大多数家长都对老师言听计从,起码不可能出现打断老师说话的情况,更别说反过来教育老师。
全班不给班主任偷偷塞点东西的学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徐逢就是典型的例子,不亲近巴结老师,家长也不塞钱。
慵懒又优越的声线响起:“老师您好,我是徐逢她哥哥,今天徐逢请假。”
旁边的徐逢瞪大眼睛,疯狂摆手,用眼神示意晚自习还要回去上课,今晚上的是新课,不去会有点麻烦。
杜明拙依旧装瞎,看不到徐逢打的信号。
钱春红明显不想放人,“徐逢的哥哥?我之前都不知道徐逢还有哥哥呢,万一是请别人假冒的我可不负这个责任。别真把学校当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我这儿就要遵守规矩!徐逢期末考试已经下降了快一百名,距离高考已经没有365天了,我倒要看看她到时候能考几分,别以后送外卖送我我家来,我可嫌丢人当不认识她,而且——”
“你就是一老师,少管我家的事儿,我是她家长我想请假就请假,想上吊就上吊,你管不着,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给脸不要脸啊,别说下降一百名,她就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只要叫我一声哥我保证她这辈子能骑在校长头上拉屎,还有不是说看不起外卖员,你送外卖都轮不到我家徐逢,你算个屁。”
杜明拙直接把电话挂了。
然后转头,语重心长地教育徐逢,“吵架吵不赢你就吵一半,输出完赶紧跑。”
他杜明拙这辈子怕这种老师他不姓杜。
世界终于清净了,把怀里的花放到前面副驾驶上,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就不信一晚上不上课还能影响考大学。”
徐逢心里一直绷着的弦蓦然松了下来,今晚“强制”不用上课,对她来说既让她松了一口气,暂时逃离了学校。又让她更焦虑了,怕赶不上新课。
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
二中在县里的新区,近几年来,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曼德酒店是附近最好的酒店,距离二中不到二百米,住校的徐逢只知道这个。
因为快高考的时候,二中也是考点,有许多家长陪考的时候,抢都抢不到这个酒店。
徐逢稀里糊涂地跟在杜明拙后头,进了酒店大厅。
杜明拙前脚迈进门,后脚好歹喘了口气,这才是适合人类生存的温度。
前台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看到杜明拙眼睛都亮了,这个懒懒散散走进来的帅哥起码185,露出衣服的脖颈和手臂特别白,一张脸是极其优越地那种帅,线条硬朗,眉目清明。要不是这么大喇喇地晃进来,都快让人误以为是哪个明星。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接待过当红男团。
但凡是外地来的,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会选择住这儿。
杜明拙手揣进兜里,捏出一沓叠好的A4纸,从里面翻到了夹在中间的身份证。
徐逢站在他后面一脸无语,这么重要的东西真的能这样随便揣兜里吗,看起来还差点找不到的样子……
真不知道是乱中有序,还是就是单纯懒得好好放。
两人摆脱了过于积极热情的前台,徐逢这才发现电梯的层数过于高了。
杜明拙竟然一个人住这里最好的套房,铺张浪费,奢靡无度,浪费粮食,不宜室宜家。
徐逢茫然又恶毒地想着,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大气变暖能怪在她头上吗?
放完行李,杜明拙接了个电话。等到再下楼,一辆银色的摩托车停在酒店正门口,旁边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多的男生,坐在花坛边上,一看到杜明拙就龇牙傻乐,“明仔,给你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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