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西老师说我像她曾经的爱人,可我知道她从未谈过恋爱。
直到我在她办公室发现一沓照片,每张都标着日期和“保存期限”。
最近的一张是我,标注是:“永久——若逃跑则制成标本”。
——————
我以一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运气,踩线进了名牌大学。
报道那天,人山人海,我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像条脱水的鱼在人群里挣扎。
汗水糊了我那张被高中女生私底下评为“级草”的脸,此刻也毫无帅气可言。
“妈的,早知道该让我妈来送。”我嘟囔着,一脚踢开一颗碍事的小石子。
“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温和得像这个季节难得的凉风。
我扭头,看见一个穿着素色连衣裙的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头发松松挽着,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她脸上带着笑,但那笑容……怎么说呢,像画上去的一样,完美却不太真实。
最抓人的是她的眼睛,很黑,看久了让人觉得里面空荡荡的,什么情绪都沉底。
“不用不用,老师,我自己能行。”我赶紧摆手,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她胸前别着教职工的牌子,上面写着“文学院:芙西”。
“任波?”她看了一眼我手里捏变形的录取通知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新生。”
我愣了一下:“老师您怎么知道?”
她笑意深了些,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我记性很好,尤其是……对印象深刻的名字和人。”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像羽毛扫过,却让我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没再坚持帮我拿行李,只是并肩走着,替我隔开些拥挤的人流。“武汉很热吧,比你家那边难熬。”
“是啊,蒸笼一样。”我随口应着,心里却嘀咕:她怎么知道我老家不这么热?
走到宿舍楼下,她停下脚步。“就送到这儿了。对了,我这学期开一门《现代文学赏析》,算是通选课。”她看着我,眼睛弯弯的,“欢迎来选哦,任波同学。”
她转身离开,裙摆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
我看着她背影,心里那种怪异感又浮了上来。这老师,也太热情了点。不过,被一个看起来挺有气质的美女老师记住名字,对于一个刚进大学、正想大展拳脚(主要是泡妞)的男生来说,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极大满足。
“行啊任波,刚来就勾搭上女老师了?”室友阿鑫后来捶着我肩膀挤眉弄眼。我叼着烟,得意地吐个烟圈:“放屁,这叫人格魅力,懂吗?”
我还是选了芙西老师的课。一半是因为好奇,另一半……说实话,她长得确实不错,有种说不清的、让人想探究的神秘感。
她的课讲得真好,声音不高,但能把那些枯燥的文本讲出花来。只是,我总觉得她的视线,有意无意总会落在我这个角落。不是那种老师对学生的审视,更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的存在。
有一次课间,我正跟旁边一个女生瞎侃,把人家逗得前俯后仰。芙西老师坐在讲台边,低头看着书,忽然轻轻说了一句:“任波同学很风趣呢。”
声音不大,刚好飘进我耳朵里。我抬头,正对上她望过来的目光。那眼神复杂极了,有一瞬间的欣赏,接着是浓得化不开的……怀念?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近乎悲伤的东西一闪而过。等我再想看清,她已经低下头,继续看书了。旁边的女生碰碰我:“哎,老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扯淡。”我嘴上否认,心里却有点发毛。
真正让我觉得不对劲,是那次课后。我忘了拿水杯,折回教室。人都走光了,只有芙西老师还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手里拿着上课用的点名册,指尖正轻轻摩挲着“任波”那两个打印字。
她的侧脸在余晖里显得特别柔和,但动作却让我后背一凉。我没敢出声,悄悄退了出来。
晚上跟阿鑫他们在烧烤摊吹瓶,我忍不住说了这事。阿鑫一拍大腿:“我靠!这不是标准的师生恋开局吗?任波你小子走狗屎运了!”
另一个室友老成比较稳重:“波儿,你还是小心点,这老师感觉有点怪。”
我也觉得怪。那种被特别关注的感觉,起初是有点暗爽,但现在,像有根看不见的丝线缠了上来,不紧,却甩不掉。
学校要搞个什么新生文艺汇演,辅导员硬把我推上去表演个脱口秀。演出那天晚上,我插科打诨,临场编了几个学校的段子,效果出奇的好,台下快笑疯了。谢幕时,灯光晃眼,我一眼就看到台下前排,芙西老师坐在那里。她没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专注得吓人,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手里还攥着一块手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结束后,我在后台收拾东西,她找了过来。
“讲得很好。”她说,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谢老师。”我接过来,瓶子是冰镇的,在这个闷热的晚上格外舒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蚀骨溺爱:黑化病娇短篇集请大家收藏:(m.20xs.org)蚀骨溺爱:黑化病娇短篇集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