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棠把东西放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不会过日子”的懊恼:“发什么财啊二嫂!我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眼看天就冷了,孩子们晚上冻得直哆嗦,炕上那床破絮根本不管用!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孩子冻病吧?砸锅卖铁也得置办啊!”
她拍着那袋棉花,声音带着哭腔(装的):“就这点棉花,死贵死贵!还有这床被子,旧货市场淘换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唉,往后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她这番唱念做打,成功地把“败家”和“被逼无奈”的形象坐实了。村民们虽然羡慕,但更多是觉得她不会算计,日子过得悬乎。
王翠花才不管她哭不哭穷,眼睛死死盯着那袋棉花,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脸上堆起假笑:“念棠啊,你看你买这么多棉花,一床被子也用不了十斤吧?要不……匀给二嫂几斤?你侄子侄女晚上也凉着呢……二嫂不白要你的,按市价给你钱!”她盘算着苏念棠肯定不懂行情,想低价盘剥。
苏念棠心里冷笑,脸上却为难极了:“二嫂,不是我不匀给你。你看我就这点钱,紧着刚够给孩子们做两身厚棉袄棉裤,再把那床破被子添点新棉花重弹一下,估计也就刚够,说不定还不够呢!实在匀不出来啊!您要是急需,赶紧去供销社排队买去,就是得赶早,还得有票……”
王翠花被堵回来,脸色一沉,又看向那床被子:“那这被子……”
“这被子是旧的!死人的东西!”苏念棠立刻打断她,表情夸张地压低声音,“我要不是实在没法子,哪敢买这个?要不是看着厚实便宜,我才不沾这晦气呢!二嫂您家日子过得好好的,可别沾这个,不吉利!”
她故意说得煞有介事,成功地把王翠花唬住了,脸上露出嫌恶又可惜的表情,果然不再提被子的事。但她还不死心,又在院里磨蹭,眼睛四处乱瞟,似乎还想找出点别的什么。
苏念棠懒得再理她,开始收拾东西。她拿出昨天买的那块深蓝色粗布,又找出针线,准备先给孩子们做棉袄。
王翠花见她真的开始裁布做棉袄,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自觉彻底没了指望,这才酸溜溜地甩下一句:“你可真行!就瞎折腾吧!看建军回来不跟你算账!”然后扭着腰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苏念棠眼神冷了下来。这次只是开始。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对于王翠花这种人,就不能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和空子钻。
下午,她专心致志地开始给孩子们做棉袄。絮棉花是个技术活,要絮得均匀平整。她做得有些笨拙,但极其耐心。先裁好里外布,然后一层层地铺上柔软雪白的新棉花,再一针一线地绗缝固定。
孩子们围在旁边,看着母亲用那么柔软洁白的棉花给他们做新衣服,眼睛里全是期待和喜悦。
等到傍晚,小明远的一件小棉袄终于做好了。虽然针脚歪歪扭扭,但厚实、柔软、暖和。苏念棠给他穿上试试,小家伙高兴得在原地转圈圈,小脸埋在软乎乎的新棉袄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暖和!妈妈,暖暖!”小明远奶声奶气地说。
看着儿子满足的笑脸,苏念棠觉得一切辛苦和冒险都值了。
她收好剩下的棉花和布,心里计划着明天继续给双胞胎做。还有那床旧被子,也得拆了,把里面板结的旧棉絮换掉,加上新棉花重新弹过。
日子就在这细碎的忙碌和满满的期盼中流过。她用自己的双手和空间的助力,一点点地、切实地为自己和孩子们筑起一个能抵御寒冬的、温暖的巢。
而经过棉花和被褥事件,村里关于苏念棠“败家”却又“能干”的议论更多了。王翠花更是彻底恨上了她,但也暂时不敢再轻易上门来自讨没趣。苏念棠乐得清静,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谁来招惹,她都绝不会再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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