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拙刀已出鞘,刀锋在火把光下泛着冷光。他站在原地,右手握紧刀柄,左手护在身后,挡着昏迷的清漪。对面九人分散站开,灰袍裹身,手里拿着铁棍、绳索和钩爪,脚步轻缓,正从四面逼近。
他呼吸放慢,体内真气缓缓流动。左肩那道旧伤开始发烫,像有火在烧。他没动,眼睛盯着前方持棍那人。那人站在五步外,举了举铁棍,说:“这次不用刀,也能让你跪下。”
杜守拙不答。他往后退了半步,脚跟踩到一块碎石,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这动作太明显,像是体力不支。
对面三人 exchange 了个眼神,有人低声说:“他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四人同时上前,铁棍横扫,直取腰腹。他们学乖了,不再猛冲,而是用钝器轮番攻击,想耗尽他的力气。
就在第一根铁棍即将砸中时,杜守拙突然动了。
他不是后退,而是往前冲。
刀光一闪,自下而上斜劈而出。铁棍还没落下,已被断锋刀斩成两截。刀势未停,顺势往上一挑,砍中对方肩胛。血喷出来,那人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另外三人愣住,动作迟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杜守拙旋身横扫,刀刃贴着地面划过,逼得左侧两人跳步闪避。他借势矮身,右腿扫向中间那人脚踝。那人摔倒在地,还没爬起,就被刀背砸中后颈,当场昏死。
三息之间,三人倒地。
剩下六人脸色变了。他们没再立刻进攻,而是拉远距离,重新站位。两人从左右坡道绕上高处,手里举起绳钩,瞄准他的双腿。
杜守拙眼角一跳,察觉上方动静。
他知道钩索一旦缠住腿,就会被拖拽失衡,后面等着的就是棍棒齐下。可他背着清漪,转身不便,硬拼吃亏。
他故意把左腿往前迈了半步,像是站不稳,露出破绽。
高处一人见状,手腕一抖,绳索飞出,直奔他脚踝。
就在绳索将落未落之际,杜守拙右脚猛蹬地面,身体侧倾翻滚。绳索擦着他裤脚掠过,缠上了旁边一棵树干。
他落地瞬间,反手将刀鞘掷出。
刀鞘带着劲风,砸中投钩之人的手腕。那人闷哼一声,绳钩脱手,整个人失去平衡,从坡上滚了下去,撞断几根枯枝才停下,趴在地上不动了。
另一人吓住了,急忙后撤。可杜守拙已经跃身而起,顺着坡势冲上。那人转身要逃,却被他一把抓住衣领,拽回来摔在地上。断锋刀背重重敲在颈侧,那人抽搐两下,昏了过去。
两侧威胁清除。
杜守拙喘了口气,回头看向正面剩下的六人。他们围成扇形,手持铁棍,脚步缓慢推进。没人敢先动手。
他走回岩壁边,蹲下身,把清漪轻轻放在凹处。她的头靠在石头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他抽出腰带,再次绑紧她身子,确保不会滑落。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左手按在胸口铜锁上。铜锁贴着皮肤,冰凉。
他抬头看着那六人,说:“你们可以走了。”
没人动。
为首那人冷笑:“刘帮主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杜守拙点头:“那就别怪我不留情。”
话音刚落,他猛然冲出。
左臂一晃,像是旧伤发作,动作迟滞。那人以为机会来了,举棍就砸。
可杜守拙这一晃是假的。
他右脚踏地,身体突进,断锋刀自肋下穿出,直取咽喉。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刀尖已刺入脖颈。他瞪大眼,喉咙咯咯作响,扑通倒地。
杜守拙拔刀,腾身跃入人群。
刀光连闪。一人挥棍砸来,他侧身避过,反手一刀削中手腕,骨头断裂,铁棍落地。另一人从背后偷袭,他低头躲过,肘击后脑,再转身一刀背砸在太阳穴,对方当场昏厥。
第三人举棍格挡,杜守拙刀锋一转,由劈变挑,刀尖挑断对方手筋。那人惨叫,松了手。第四人想跑,被他追上,刀鞘顶住后心,迫使他跪地。
三息之内,四人重伤。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就逃。一个跳上山坡,另一个钻进密林。杜守拙没追。他知道,能跑的都会跑,留下的是死士,跑了的只是奉命行事。
他走回岩壁边,解开腰带,重新把清漪背起。她的头靠在他肩上,睫毛颤了一下,依旧没醒。
他摸了摸她的手腕,脉搏比刚才稳了些。
天边已有微光,山雾未散。他望了一眼前方山路,坡更陡,林更深。他知道这条路不会太平,但必须走下去。
他站起身,断锋刀归鞘,发出一声轻响。
刚迈出一步,脚下泥土忽然松动。
他立刻停下,低头看去。地面有裂痕,像是最近被翻动过。他蹲下身,用手拨开浮土,下面露出一根细线,连着埋在土里的木匣。
他认得这种机关。
十年前村里就有类似的陷阱,用来防野兽。线一断,匣子炸,里面是铁钉和火药。
他小心把线挑断,取出木匣。打开一看,果然装着引信和铁蒺藜。他把匣子扔到一边,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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