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在房间里洒下柔和的光斑。苏晚在顾琛怀中轻轻动了动，立刻感觉到他收紧的手臂。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苏晚仰起头，对上他温柔的视线。经过昨夜，两人之间似乎又多了一层难以言喻的亲密。顾琛的目光不再闪躲，而是坦然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
“嗯。”她轻声应着，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今天要去上工吗？”
顾琛摇摇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今天休息，陪你。”
这个回答让苏晚心里甜丝丝的。她想起昨天在山上他说要教她认野菜的事，便提议：“那我们去采野菜好不好？你昨天答应要教我的。”
顾琛眼中闪过笑意：“好，吃过早饭就去。”
起床后，顾琛照例不让苏晚动手，自己生火做饭。但这一次，苏晚坚持要帮忙。她站在灶台前，笨拙地切着咸菜，顾琛就在一旁看着，眼神温柔。
“不是这样，”他终于看不下去，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要这样切，才不会伤到手。”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手臂环着她，手把手地教她切菜的技巧。苏晚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能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你这是在教我做菜，还是在占我便宜？”她故意逗他。
顾琛的耳根果然又红了，但他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都是。”
这个回答出乎苏晚的意料。她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会了。
早饭后，顾琛准备好采野菜要用的篮子和工具。出门前，他仔细地为苏晚戴上一顶草帽：“太阳大，别晒着了。”
四月的阳光确实已经开始灼人，但更灼人的是顾琛专注的目光。他系草帽带子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偶尔擦过她的下巴，带来一阵酥麻。
“好了吗？”苏晚轻声问，感觉自己脸颊发烫。
顾琛点点头，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很好看。”
他们手牵手走出院子，这次顾琛没有放开，而是坦然地牵着苏晚走在村中。路上遇到的村民都投来善意的目光，有几个年轻媳妇还对着苏晚挤眉弄眼，显然是听说了什么。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苏晚小声对顾琛说。
顾琛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我们合法夫妻，怕什么知道。”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让苏晚忍不住笑了。是啊，他们是合法夫妻，有什么好害羞的。
来到田野间，顾琛开始认真地教苏晚辨认各种野菜。他耐心地讲解每一种野菜的特征和吃法，不时蹲下身挖起一株给她看。
“这是荠菜，包饺子最好吃。”他挖起一株嫩绿的野菜，小心地抖掉根部的泥土。
苏晚学着他的样子蹲下，却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顾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无奈地摇摇头：“你还是看着吧，我来挖。”
但苏晚坚持要学。几次尝试后，她终于成功地挖起一株完整的荠菜，高兴得像个小孩子：“看！我挖的！”
顾琛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眼神柔软：“很厉害。”
他伸手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泥土，动作自然亲昵。阳光照在他脸上，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冷硬的眉眼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
采野菜的过程中，顾琛不时会有意无意地靠近苏晚。递篮子时指尖相触，讲解时低头凑近，每一个细微的接触都让苏晚心跳加速。
“你故意的。”当顾琛又一次借着教她辨认野菜从身后环住她时，苏晚忍不住指控。
顾琛低低笑了，坦然承认：“嗯，故意的。”
他的坦白让苏晚无话可说，只能红着脸任由他继续“教学”。
快到中午时，他们的篮子已经装满了各种野菜。顾琛带着苏来到一棵大槐树下乘凉，从篮子里拿出水壶递给她。
“累了就休息会儿。”他铺开带来的布，示意苏晚坐下。
树荫下很凉爽，微风拂面，带来田野的清香。苏晚靠在顾琛肩上，看着远处连绵的青山，感觉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顾琛，”她轻声唤他，“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顾琛沉默片刻，低头看她：“遇见你之前，生活就是过日子。遇见你之后，生活才有了滋味。”
这句朴实的情话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让苏晚心动。她抬起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我也是。”
回家路上，顾琛一手提着满满的野菜篮子，另一只手始终牵着苏晚。快到村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给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她。
苏晚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对银色的耳环，样式简单，却做工精细。
“你怎么...”她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次去县城就买了，”顾琛的耳根又红了，“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
苏晚这才想起，上次去县城时顾琛确实有一会儿不在她视线内，原来是去给她买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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