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吕刻强果然来得更勤了,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期待,更添了几分志在必得的灼热和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家宴的成功似乎让他信心倍增,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问候和礼物,看向“王玲玲”的目光,开始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这天傍晚,百货店里。突然,李依婷的声音清晰地急切地钻入王玲玲(李凌波)的耳朵:
“最新消息,昨日深夜,临江县发生一起恶性案件。一名夜跑锻炼的年轻女子,在滨河公园偏僻路段,遭两名身份不明的嫌疑人袭击。据受害者描述及警方初步勘察,作案手法与数月前南安县发生的连环强奸案高度相似,均为情侣装扮嫌疑人假意问路接近,随后使用疑似药物布巾捂脸致受害人昏迷后实施犯罪。”她读稿般念完后,忽然大声说:“我们县的压力可以解除了!(兴奋)不过……吕刻强的调查还要继续,就继续辛苦你了!”
临江县!高度相似!情侣作案!药物捂倒!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李凌波的心上!他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苦苦支撑的堤坝!犯人…转移了!去了临江!南安县的压力…解除了?
连环案犯流窜临江的消息,像一块冰冷的巨石投入李凌波的心湖,激起的不是解脱的涟漪,而是更深的绝望与混乱漩涡。
“我在这里忍受非人的煎熬,不就是为了抓住那对恶魔吗?可现在,目标消失了!身上地狱般的伪装,这每分每秒的窒息感……意义何在?但……还要继续?!”
这个念头啃噬着他的神经,让他几乎无法维持“王玲玲”那羞涩温顺的表象。下班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向自己租住的、位于僻静小巷深处的出租屋。路口那盏昏黄的路灯,是唯一的光源,在地上拉出他孤零零、被塑身衣扭曲的身影。
就在他掏出钥匙,准备打开楼下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灯光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玲玲。”吕刻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温和,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凌波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换上“王玲玲”那带着些许惊诧和羞涩的表情:“刻…刻强哥?你怎么在这儿?等很久了吗?”
“刚到一会儿。”吕刻强走近,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神不再是平日那种带着探究的温和,而是充满了某种不容置疑的灼热和一种深沉的专注。他手里没有提任何礼物,这本身就不寻常。
“玲玲,”他站定在李凌波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带着烟草味的雄性气息,这让塑身衣下的李凌波瞬间绷紧了每一寸肌肉,硅胶假体紧贴的皮肤泛起一阵闷热的恶心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吕刻强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李凌波的心跳如擂鼓,巨大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他低下头,手指绞着廉价的挎包带子,声音细若蚊呐:“刻强哥…你说。”
吕刻强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伸手,轻轻握住了李凌波(王玲玲)冰冷僵硬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意味。
“玲玲,”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李凌波低垂的眼睑,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是我这些年…最踏实、最开心的时候。”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勇气,“你让我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有了奔头。我想有个家,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和你一起。”
这是要……求……求……求婚!李凌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塑身衣勒得他几乎要窒息。
“玲玲,”吕刻强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在李凌波面前,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轻轻地打开了盖子。一枚不算特别大,但设计精巧、在昏黄灯光下折射出温润光芒的铂金钻戒,静静地躺在丝绒上。“嫁给我,好吗?”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眼神里充满了炽热的期盼和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们…我们好好过日子!”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李凌波!他看着那枚戒指,仿佛看到了一条冰冷的毒蛇正吐着信子!胃里翻江倒海,他几乎要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呕吐的冲动和本能的反抗。扮演“王玲玲”的指令在脑中尖啸:害羞!激动!流泪!答应他!深入虎穴!
“刻…刻强哥…”李凌波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被握住的手腕僵硬得像块木头。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努力堆砌出惊喜交加、羞涩难当的表情,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和极力压抑的恐惧。“这…这太突然了…我…我…” 他猛地别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在承受巨大的情感冲击,实则是为了掩盖几乎夺眶而出的、并非源于喜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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