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公社报名成功回来后,宋和平心里揣着一团火,脚步也格外轻快。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村后那片少有人去的乱石坡。
这里曾经有个很小的土地庙,破四旧时被砸毁了,只剩下一堆残垣断壁和半塌的土窑洞,平时连孩子都不太来玩。他想着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几块平整的石板,打算养几只鸡先垒鸡窝用。
夕阳将乱石坡染成一片橘红,荒草萋萋,透着荒凉。
他在废墟间仔细翻找着,不时搬开松动的砖石。
突然,他的脚踩在了一处看似平整的土面上,却感觉脚下猛地一空!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一片土层竟然塌陷下去一小块,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像是某种小型地窖或洞穴的入口,边缘还能看到朽烂的木框痕迹。
“啧,真晦气。”宋和平嘟囔一句,以为是废弃的菜窖塌了,正准备离开,却鬼使神差地蹲下身,用手扒拉了一下塌陷处的浮土。
这一扒拉,他的指尖碰到了一样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
不是石头,触感更光滑,带着金属的凉意。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心跳开始加速。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寂静无人,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
他咽了口唾沫,手上加快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洞口扩大一些。
借着夕阳的余晖,他看清了——那是一个体积不大、但看起来异常沉重的旧木箱!箱子款式很老,木质黝黑,边缘包着已经氧化发黑的金属角,锁鼻的位置锈迹斑斑,但箱子本体似乎因为深埋地下,保存得还算完整。
“这是……什么东西?”宋和平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绝对没人后,才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将那个沉得出奇的箱子从土坑里拖了出来。
箱子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他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它完全弄出来。
箱子不大,约莫一尺见方,但重量却像塞满了铁块。
一种荒谬又令人心悸的猜测浮上心头。
他颤抖着手,捡起旁边一块尖锐的石片,用力撬向那锈蚀的锁鼻。
“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本就脆弱的旧锁应声而断。
宋和平的手停在半空,呼吸变得粗重。
他再次像做贼一样四下看了看,夕阳已经落山,天色迅速变暗,这片乱石坡更显偏僻。
他咬了咬牙,猛地掀开了箱盖!
刹那间,一片耀眼的、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无法忽视的金色光芒,差点晃花了他的眼!
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码放着一根根手指粗细、长条状、闪烁着诱人光泽的金属块!
居然是小黄鱼,这么多。
宋和平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那一箱金光,连呼吸都忘了!
他这辈子,只在以前地主家被批斗时,远远见过一次这玩意!那是能让人疯狂、能买下无数粮食、能彻底改变命运的东西!
难以想象的冲击,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极致的狂喜和巨大的恐惧,像两条冰冷的毒蛇,同时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过度的激动和害怕。
他猛地伸出手,想要触摸,指尖却在距离那冰冷金属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怕这一切只是个幻觉,一碰就碎。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一根。
沉!异常的沉!那冰冷的触感、那压手的分量、那上面模糊却依稀可辨的印记……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老天爷……”他发出一声近乎窒息的、气音般的惊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头皮一阵阵发麻。
但紧接着,无边的恐惧如同冰水般浇灭了他最初的狂喜。
这东西哪来的?是谁埋在这里的?老地主?逃难的富商?还是……更麻烦的人?失主会不会回来找?如果被人发现……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扣上挖社会主义墙角、隐匿敌特财产的可怕帽子,被拖出去批斗,家被抄个精光,女儿们……
一想到女儿们,他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大半。
不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手里那根小黄鱼扔回箱子里,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荒野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吓得差点跳起来,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砰”地一声合上了箱盖,仿佛里面关着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他瘫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残垣,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
上交?交给谁?公社?大队?他怎么解释来源?会不会被怀疑私藏更多?会不会反而惹来天大的麻烦?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死死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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