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这年头,很多事情根本说不清!
扔掉?这个念头更荒谬。
这是一笔足以改变几个家庭命运的财富!就这么扔了?他做不到,更何况他知道以后这东西老值钱了!
带回去藏起来,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决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却也给了他行动的指令。
天色几乎完全黑透,墨蓝色的天幕上零星缀着几颗寒星,月光暗淡,正是最好的掩护。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
他迅速脱下那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劳动布外衫,平铺在地上。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沉得离谱的木箱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衣衫中央。
他仔细地将衣袖、衣角缠绕包裹住箱子,打了一个又一个死结,最终弄成了一个硕大、丑陋但异常结实的包袱。
他尝试着拎了一下,重量让他胳膊的肌肉瞬间绷紧,青筋毕露。
不能犹豫了!他咬紧后槽牙,将沉重的包袱死死抱在怀里,双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那冰冷的重量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胸口,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不再走平日里的土路,而是像一头受惊的野鹿,一头扎进旁侧的荒草丛和庄稼地的垄沟之间,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怀抱重物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平衡,脚下的路又坎坷不平,他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被土坷垃或藤蔓绊倒,每一次都吓得他魂飞魄散,死死护住怀里的包裹,仿佛那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他的感官从未如此敏锐过。
一只野兔突然从脚边蹿过,窸窣一响,让他猛地蹲下,屏住呼吸,心脏几乎停跳;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他如同惊弓之鸟,立刻停下脚步,竖着耳朵分辨方向,直到确认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才敢继续挪动,甚至连风吹过高粱叶子发出的沙沙声,在他听来都像是有人在暗中窃窃私语。
那段平时闭着眼都能走回去的路,此刻变得无比漫长而凶险。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和汗水彻底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冷而又黏腻。
终于,自家那孤零零立在村头如同避风港般出现在视野里。
他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警惕。
他像夜行的狸猫,贴着墙根的阴影,一步一步挪到院门口,侧耳倾听——里面只有隐约的虫鸣和女儿们均匀细弱的呼吸声。
他用肩膀极其缓慢地顶开虚掩的院门,木门发出极其轻微的“吱呀”声,在他听来却如同雷鸣。
他闪电般侧身挤了进去,立刻用后背抵住院门,颤抖着手将那根沉重的木门栓轻轻插上。
“咔哒”一声轻响落下,他才仿佛终于获得了片刻的安全,整个人虚脱般地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怀里的包裹“咚”一声砸在脚边。
他张大嘴巴,如同离水的鱼一样贪婪地喘息着,心脏疼痛地狂跳,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
冰冷的月光洒在小小的院落里,水缸、农具、鸡窝都投下模糊的黑影。
那个沉重的包裹就躺在他脚边,像一个沉默的、散发着巨大能量的怪物。
不能放在屋里,七个女儿睡在炕上,万一哪个起夜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又强迫自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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