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林那一声“必须分!”的怒吼,像一块巨石砸进了老宋家早已浑浊不堪的池塘,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滔天巨浪。
宋建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建林:“老三,你糊涂!爹娘还在,你就要分家?这是大不孝!让爹娘寒心!让村里人戳脊梁骨!” 他试图用孝道和名声压人。
“寒心?” 宋建林梗着脖子,眼睛赤红,“二哥,真正让爹娘寒心的是谁?是我们两口子累死累活养不活孩子?还是你们二房吃香喝辣还嫌我们吃得多?!戳脊梁骨?戳的也是你们二房刻薄兄弟、欺压妯娌的脊梁骨!” 以往看戏的人一旦爆发,句句直戳肺管子,以前和大哥这头老黄牛对比起来他还不觉得自己吃亏,现在大哥走了落差一下子拉开,他虽然知道自己比不上二哥在父母心中的地位,也知道自己不如二哥有出息,但他也是个父亲,丈夫,他不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劳作结果全供养了二哥一家子,他又不是大哥没儿子要养。
王翠花刚把鼻青脸肿、哼哼唧唧的宋国俊弄回来,就听到宋建林这番话,顿时炸了锅,尖着嗓子扑上来:“宋建林!你个没良心的!我们二房哪里刻薄你们了?没有我们家建业撑着这个家,你们早喝西北风了!现在倒打一耙?想分家?行啊!分就分!我看你们离了老宋家这棵大树,能活几天!把你们这些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都吐出来!” 她撒泼打滚,口不择言。
李招娣也不甘示弱,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对着王翠花哭骂:“王翠花!你还有脸说?家里的粮柜钥匙你把得死死的,舀米给我都是浅瓢,建林累死累活挣的工分,换来的口粮,大头都进了你们二房的肚子!国俊他们吃白面馒头,我家国文和国武连糊糊都喝不饱!你克扣爹娘的口粮,当我不知道?爹娘碗里的窝头都比以前小了!你这叫撑起这个家?你这是趴在全家身上吸血!”
这话一出,宋老头和刘氏的脸色都变了。
宋老头浑浊的眼睛看向王翠花,带着怀疑。
刘氏更是直接骂开了:“王翠花,你个丧良心的,你还敢克扣老娘的饭食?”
王翠花被当众揭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放屁!李招娣你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倒成了罪人了?好!分!现在就分!不分是孙子!” 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只想把不听话的三房也踢出去,省得碍眼。
宋建业看着失控的局面,听着妻子口无遮拦的分家叫嚣,再看看爹娘怀疑的眼神和宋建林夫妇决绝的表情,心知分家已成定局,再拦下去只会让自己更被动、更丢脸。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滔天的怒火和恐慌,努力维持最后的体面和主持大局的姿态。
“够了!都别吵了!” 宋建业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的冰冷,“爹,娘,既然三弟三弟妹心意已决,强扭的瓜不甜。
分……就分吧。” 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感觉像吞了刀子。
“建业!” 宋老头急了,他不想看到家彻底散了。
“爹,” 宋建业打断他,眼神锐利地看向宋建林,“但是,分家不是儿戏!要分,就得按规矩来!请族老和大队干部做见证,白纸黑字写清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别想浑水摸鱼!” 他这话是说给宋建林听的,更是说给王翠花听的,怕她脑子一热胡乱答应条件。
宋建林梗着脖子:“行!请!现在就去请!该我三房的一分不能少!”
当天下午,在几位被匆匆请来的族老和大队会计的见证下,老宋家再次上演了分家戏码。
气氛比上次赶走大房时更加剑拔弩张。
老宋家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
宋建业作为顶梁柱和实际掌控者,理所当然地要了最好的正房三间。
剩下东西厢房,王翠花抢先哭诉自己孩子多,硬是把稍好的东厢两间占下了。
土地是集体的,宋建林只分到自留地的一小块菜园子。
王翠花咬死家里没余粮没余钱,哭穷装可怜。
李招娣则一口咬定王翠花私藏,翻出之前克扣的口粮账。
王会计看不下去,结合工分簿和往年存粮大致估算,最后勉强给三房分了勉强够吃到秋收的粗粮,还有六十块钱。
这点钱粮,对于分出去单过的三房来说,捉襟见肘。
锅碗瓢盆、农具,也是二房挑剩下的破旧货,宋建林只要了两口破锅、几副碗筷、一把旧锄头和他自己惯用的扁担。
宋建业阴沉着脸语气强势:
“家已经分了!但规矩必须立清楚!”
“第一,爹娘跟着我们二房养老!”
“第二,”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宋建林和李招娣,“爹娘跟着我们,开销巨大!你们三房,每年必须给爹娘100斤细粮,外加15块钱养老钱! 年底一次结清!这是你们应尽的孝心!”
“什么?!” 宋建林和李招娣如遭雷击!100斤细粮?15块钱?这对于刚刚分出去、只拿一小块菜园和少量口粮的三房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是压垮他们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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