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满眼宠溺望着对面的人,却不知她是因为要离开这个世界才开心的。
扣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阮清顺势抽回手。
掌下一空,纪深指尖蜷了蜷,缓缓收回手,放在桌下压了压拇指。
[小贱人:姐姐,你在干什么]
[小贱人:乖巧.jpg]
[稀屎拌开塞露:在杀人]
[稀屎拌开塞露:马上轮到你了(微笑)]
[小贱人:…]
屏幕那头的阮昭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扭头对李管家说:“去,准备一套我的寿衣。”
闻言,李管家做出个旁人看了都要说“哇,好刻板的惊讶”的动作。
餐厅这边,阮清心情颇佳地放下手机,恰好最后一道甜品上桌。
定睛一看,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是布丁。
顿时胃里翻江倒海。
在江家地牢的囚禁中难免留下点后遗症。
压下喉咙涌起的酸涩感,阮清深吸一口气。
“怎么了,不合胃口?”
见她脸色又难看起来,纪深伸手将布丁碗挪到一旁,转头对侍者吩咐:“麻烦换一份甜点。”
可他不记得阮清有什么忌口啊。
就算是屎味巧克力,她大概也敢面不改色地尝一口,再锐评一句“不够醇厚”。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阮清挤出笑:“不用麻烦了,我吃饱了。”
说完,端起面前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
下了车,阮清朝纪深挥挥手,目送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身走进阮家大门。
刚踏进客厅,她下巴直接砸在地上。
阮昭穿着丝绸寿衣站在客厅中央,身旁的李管家一脸忧愁。
整个宅子静悄悄的,显然其他佣人都被提前清场了。
阮清脑子“嗡”的一声。
刹那间,时间仿佛放慢了十倍。
没人看清她是用四肢狂飙,如脱缰野狗般冲到阮昭面前的。
李管家再回过神时,阮昭已经被按在地上。
跨坐他身上的阮清双眼猩红,青筋暴起,疯了似的撕扯他身上的寿衣。
不想阻拦并默默点赞的李管家:这姑娘能处,有事她真上。
“别……”
被压住的阮昭象征性推了推她,却被按住手腕,双腿轻微挣扎了几下,又很快放弃。
任由阮清扒着衣服,他脸颊泛红,垂下长睫:“别…别这样……李管家还在呢……”
“我早晚安排人弄死你!!!!”
阮清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都在颤抖。
受宠若惊的阮昭:“天哪,你对我说晚安了。”
李管家闭了闭眼,很懂事的去拿常服。
等回来时,看到整个人都变成红色的阮清坐在沙发,手肘抵在膝上,扶额垂头长叹。
旁边半裸的阮昭捂着自己胸膛轻轻啜泣。
白皙脸颊上有个红红的巴掌印。
这画面若是旁人看到,还以为良家妇男被谁糟蹋了。
放下衣服的李管家默默退场,望着夜色低声感慨。
“好久没看到少爷这样发疯了。”
……
“没关系的…姐姐…你想怎么打我都行…”
阮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拿起衣服。
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阮清刚想扭头骂人,看到他背后被鞭打的伤疤时,心软了一瞬。
【算了,跟这个贱人计较什么。】
先是年幼被拐卖虐待,回到阮家后又被迫活在万众瞩目之下,鲜少有人知道他悲惨经历和PTSD,更别提那一屋子奥特曼了。
在外人面前,他永远都要维持完美继承人的形象。
而且他那张毒舌的嘴,多少也跟自己这个“恶毒姐姐”脱不了干系。
哪怕有些事不是她做的。
系统闭麦叹了口气。
自家主子啊,看似记仇,实则心软的很啊。
好不容易把阮昭哄得不哭了,看着他乖乖睡下,阮清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时间也不早了,打车来回又太贵,阮清决定在阮家将就一宿。
刚想走去之前自己住过的佣人房,李管家就叫住了她,说房间已经备好。
推开门,阮清挑了挑眉。
房间比她被赶出阮家前布置得还要精致,虽不是她喜欢的叙利亚风格,但都是原主偏爱的奢华调调。
随便冲了个澡,躺上床就进入了梦乡。
……
在阮家外蹲到半夜的凯文拨通了电话:“老板,她在阮家住下了。”
电话那头随意应了一声便挂断。
望着阮家豪宅,凯文揉了揉发麻的腿:“妈的,真想辞职啊……”
刚起身准备收工,树丛另一端也窸窸窣窣钻出个同样魁梧的身影。
两人在月色下打了个照面,都是一身黑衣,满脸疲惫。
气氛逐渐凝固。
就在旁人以为这俩人要打起来时,凯文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根烟过去:“兄弟,也来盯梢?”
对方愣了一下,接过烟,疲惫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纪先生派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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