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你房里那只畜生是怎么回事?!”
跪在堂前的江淮抿紧嘴唇,小小身躯挺得笔直。
告密的佣人拎着铁丝笼,里面不知大难临头的小仓鼠还在嗑瓜子。
“说!谁给你的胆子!”
面对家主砸下来的质问,江淮依旧沉默。
规矩森严的江家没有自由,一切都必须按照家主的意志运转,容不得半点“意外”。
周围兄姐们嘲讽或漠然的目光扎在身上,江淮的手微微发抖,第一次鼓起勇气反驳:“父亲,它很干净,我会自己照顾好,不会麻烦任何人……”
幼小的他还有着天真和执拗,以为最无用的承诺可以打破规则。
就像以为自己一份心意就能守护好妹妹。
其实他什么也守护不了。
“哐当”一声,笼子狠狠砸在地上,被摔出来的小仓鼠在地板上乱窜,本能想要爬回牢笼。
家主不会给它这个机会,抬脚就要踩下——
“老爷饶命——!”
原本垂首站在侧边的阮清一个滑跪,直接抱住家主的腿,抓起仓鼠就往裙子下面藏。
“老爷恕罪!这、这仓鼠是我偷偷养的!”
江淮猛地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错愕。
鼻涕眼泪往家主裤子上蹭完,阮清继续哭诉:“是我的错,不关少爷的事!是我看少爷喜欢,就、就硬塞给少爷玩的!”
【鼠鼠做错了什么!何必杀它!】
家主脸色难看至极,阮清的主动揽责,无疑是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看着死活不从自己腿上下来的小女佣,他咬了咬牙:“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关进地牢!”
“父亲!”
江淮失声喊道,却被家主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被两名家丁粗暴架起的阮清也彻底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嚎:“大人啊!大清早亡了啊!不兴动用私刑啊!”
挣扎拉扯间,裙摆里藏着的仓鼠受惊窜了出来,在地上慌不择路。
一声短促细微的吱声后,便是血从皮鞋下迸溅而出,再没了动静。
阮清闭上了眼。
【小东西对不住啊……】
【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吧,千万别再来江家了。】
……
二十杖还没打完,阮清就晕了过去,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扔进了地牢。
晕之前的想法是:就算是顶级m来了都要喊八百个安全词。
醒来后的想法是:这他妈居然都没死。
趴在木板床上的阮清刚动一下,屁股就疼的要裂开,轻轻摸了摸,触手是厚厚纱布和肿胀的皮肉。
“嘶……真他妈疼啊。”
“十四亿人有二十八亿瓣屁股,现在要再+2。”
“因为我多了两瓣。”
系统:……你还是别说话了。
认命维持着趴窝的姿势,阮清扭头看向周围,同样是一排排铁栅栏,硬木板床加上简易马桶和洗漱池,跟在电影里看到的牢房没什么区别。
“江家还有这种地牢,干嘛用的?”
系统表示它也不知道。
再扭头看向另一侧,霎时对上一双眼睛,阮清吓了一跳。
隔壁牢笼里,估摸也就五六岁的小孩扒着铁栏静静看着她。
异常瘦小的身躯缩在宽大衣服里,眸子在昏暗中一眨不眨,空茫得让人心头发慌。
强忍着屁股的疼,阮清挤出笑:“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儿啊?”
小孩没有任何反应。
见他不说话,阮清又问道:“你是江家的人吗?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
小孩依旧沉默,眼神也依旧像两口枯井。
“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姐姐好不好?”
回应她的,依旧是死寂。
【得,哑巴是吧。】
【这江家真是从上到下没一个正常的,家主是大清皇帝,少爷是隐忍妹控,还有地牢里的哑巴小男孩。】
她撇撇嘴,刚想把头转回来,眼角余光又瞥见更里面牢房还有幼小的身影。
咬牙撑起半个身子望去,一排牢房里关着年龄不一的孩子,有男有女,不是坐在地上眼神放空,就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或低头专注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整个地牢安静得像自闭症儿童收容所。
【江家的私生子集中营?还是江家背地里干着拐卖儿童的勾当?】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夏伯在她牢房门前站定:“小玥,少爷托我给你带句话。”
“‘谢谢你’。”
阮清抬起脸看向他,等着下文。
然而夏伯没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阮清:?
“就这?”
【我真没空陪你闹了!!】
“光一句谢谢啊?不给我点饭啊药啊什么的吗?!”
似乎对她的聒噪很不满,夏伯微微蹙眉,但还是补充道:“少爷已经尽力保住了你的命,饭和药稍后会有人送来。”
言罢,他转身离开。
知道指望江淮把自己捞出去是没戏了,阮清沮丧地趴了回去,又扭头看向那个小哑巴:“oi,小鬼。”
“听得懂我说话吗?吱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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