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府的内院,药香与寒意交织。沈砚辞靠在窗边,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方才不过是起身想去看看父亲,胸口就一阵剧痛,一口血险些吐在衣襟上。林婉清端着药碗走进来,眉头拧成了川字,将碗递到他面前:“这是阿灵祭司送来的凝神汤,能缓经脉灼烧之痛,你快喝了。”
沈砚辞接过药碗,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沉重。小蛮消失在红光里的模样、玄机子引爆修为时的巨响,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阿灵祭司呢?”他放下碗,声音有些沙哑。
“在偏厅和张尚书、李将军议事。”林婉清坐在他身边,轻轻替他揉着眉心,“她刚才说,地火之心的本体只是暂时平息,若想彻底封印,需要‘冰魄珠’镇住火脉,可这珠子……早在十年前就流入了漠北。”
“冰魄珠?”沈砚辞猛地抬头——他曾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关于冰魄珠的记载,那是漠北王室的传世之宝,能引动极寒之力,正好克制地火。这巧合,未免太过蹊跷。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脚步声,阿灵祭司和李烈走了进来。阿灵祭司手里拿着一块狼形玉佩,递到沈砚辞面前:“这是从户部尚书府的暗格里找到的,上面刻着漠北的‘狼山图腾’,和当年守火人在漠北见到的王室玉佩一模一样。”
李烈接着道:“我让人查了户部的账册,发现过去三年,户部往边境运了二十万石军粮,却没有任何接收记录——这些粮,恐怕都落到了漠北手里。”
就在这时,家丁匆匆跑进来:“沈公子,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要即刻召见您!”
沈砚辞起身,强撑着经脉的疼痛,跟着太监往皇宫去。太极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依旧苍白,身边的太监正替他揉着胸口。“沈爱卿,”皇帝开口,声音带着疲惫,“户部尚书勾结漠北,意图颠覆大唐,此事非同小可。朕决定任命你为钦差,前往漠北边境,一方面探查漠北的动向,另一方面,务必查清军粮走私的真相。”
沈砚辞刚要领旨,站在一旁的太尉赵承突然开口:“陛下,沈公子刚经历天坛之险,经脉受损,此时前往漠北,恐有不测。不如让臣举荐一人,代沈公子前往?”
沈砚辞看向赵承,心里泛起一丝疑虑——赵承是武将出身,向来与户部尚书不和,此刻却突然替他“着想”,未免反常。皇帝却摆了摆手:“沈爱卿心思缜密,又熟悉玄水堂的事,此事非他不可。赵太尉不必多言。”
领了圣旨回到尚书府,沈砚辞立刻开始准备。林婉清替他收拾行李,将玄水玉和九龙玉钥小心地放进他的怀中:“漠北天寒,你带着这个暖炉,还有我熬的伤药,记得按时敷。”
王小六扛着弯刀走进来,咧嘴一笑:“公子,我跟你去漠北!之前杀玄水堂的死士还没杀够,正好去会会漠北的蛮子!”
李烈也道:“我已安排好五十名精锐士兵,明日一早随你出发。另外,我查到玄水堂的余党在边境的‘黑风寨’聚集,可能在接应漠北的细作,你路上要多加小心。”
当晚,沈砚辞去看沈父。沈父靠在床头,气色好了些,看到儿子进来,便招手让他坐下:“砚辞,你要去漠北?”
“是,父亲。”沈砚辞握住父亲的手,“我会查清户部尚书的阴谋,还大唐一个太平。”
沈父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凝重:“十年前,我曾代表大唐与漠北议和,当时漠北的太子拓拔烈曾私下见我,说他不愿与大唐开战,还送给我一块玉佩,让我若有危难可去漠北找他。可后来拓拔烈突然‘病逝’,漠北就换了现在的可汗拓拔虎——我总觉得,拓拔烈的死不简单。”他从枕下摸出一块玉佩,正是和阿灵祭司手中一模一样的狼山图腾玉佩。
沈砚辞接过玉佩,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难道漠北内部也有分裂?拓拔虎与玄水堂勾结,而拓拔烈的旧部可能在暗中反对?这或许是破局的关键。
第二天一早,沈砚辞一行人准备出发。吏部尚书府的大门刚打开,一支羽箭突然朝着沈砚辞射来!“小心!”王小六反应极快,弯刀一挥,将箭劈成两半。紧接着,十几个黑衣人身形一闪,从巷子里冲了出来,手里的弯刀泛着寒光,直扑沈砚辞!
“是漠北的‘狼卫’!”阿灵祭司大喊——那些黑衣人手腕上都戴着狼形银镯,是漠北狼卫的标志。李烈立刻拔剑迎上去,士兵们也围成一圈,将沈砚辞护在中间。
沈砚辞握住九龙玉钥,指尖的白光微微闪烁。他注意到,为首的黑衣人腰间挂着一块金色令牌,上面刻着“赵”字——是太尉赵承的令牌!
“你们是赵承的人?”沈砚辞喝问。为首的黑衣人不说话,弯刀直刺沈砚辞的胸口。沈砚辞侧身躲开,白光顺着玉钥射出,击中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面罩滑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赵承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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