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志一同地拦在两人中间,态度坚决。
“啊呀——!”
突然,盛少游大声呼痛,猛地甩手,“高途!你是狗吗?怎么还咬人?!”
他抬起手臂,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牙印,深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可见高途刚才是一点没留力。
高途却不管他龇牙咧嘴的样子,趁着盛少游吃痛闪开的空隙,又灵活地挤回到花咏身边,像老母鸡似的张开手臂,虽然站不太稳,却努力摆出保护的姿态,口齿不清地宣告,“你们……不准……欺负花咏……”
盛少游捂着手,简直要被不按理出牌的高途气懵了,他一把将高途又拖过去,恶狠狠地,“高途!上次喝醉了说我是坏人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居然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也不管不顾,拉起高途的手臂,作势也要咬回去。
高途被他吓得一边扑腾一边更大声地喊,“花咏救命!花咏!”
花咏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看向郑与山,“郑总,你自己带来一个醉鬼,是来接高途,还是来添乱的?”
郑与山抿着唇,没有回答。
盛少游倒是听到了花咏的话,暂时放过了高途的手臂,理直气壮地反驳,“谁说我醉了?我就是因为没醉,才要趁现在有仇报仇!难道等他清醒了我再咬回去吗?那多不君子!”
“幼稚!”花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几个人拉拉扯扯,你推我搡,好不容易才一路斗争到了停车场。
花咏按下车钥匙,车灯闪烁。
盛少游和郑与山立刻一左一右架着高途就要往后座去。
“等等,”花咏拦住他们,挑眉问道,“什么意思?真把我当专职司机了?”
“你不是喝牛奶吗?”
“你不是没喝酒吗?”
两人的理由倒是空前一致。
花咏抱着手臂,看着他们,“我送高途回去,你俩,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盛少游凑近一步,语气半真半假,“花咏,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是吧?这么快,我就不是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
“王子?……白马王子?” 一旁的高途竖起耳朵听到这个词,眼睛瞬间亮了,他立刻放弃和盛少游的争斗,转而紧紧攀住郑与山的胳膊,兴奋地摇晃,“与山……与山!我们去接王子吧!现在就去接王子!”
……
最终,花咏不仅当了司机,还当了一位深夜的专车司机。
更让他无语的是,是去接一条狗,还是他素未谋面的狗。
花咏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坐在副驾驶的郑与山偶尔指一下路,然后就会被坐在后排、被高途缠得不耐烦的盛少游,没好气地用手虚虚敲一下头。
刚高途吵着要去接一个什么劳什子狗,盛少游动动手腕就准备把高途给敲晕了事,结果郑与山死活拦住,还给他讲弗洛伊德,然后说,“你别动粗!他这是典型的心理退行,自我防御机制启动,本我需求凸显……他想玩、想闹,是在寻求安全感和情感补偿,你就顺着他一次又能怎样?又不是让你天天陪他这么闹。”
除了盛少游没同意,其他人都同意了。
花咏竟然也同意了,呵呵,反正又不是他开车……
这一路上,盛少游感觉自己库存的故事都快被高途掏空了,口干舌燥,可高途还扯着他的袖子,用那种软绵绵,带着醉意的声音不依不饶,“少游,再讲一个,还要听……”
连郑与山都受不了盛少游那被高途带偏的幼稚劲儿,忍不住开口,“高途他喝醉了,根本不是真想听故事,他就是习惯性地重复要求,你不理他,他过一会儿就忘了。”
这话听的盛少游不乐意了,“郑与山,你这就双标了啊!他要去接狗,你就真带我们去接真狗;我讲个故事,你就让我别讲。合着就你能满足他的退行需求?我看你这心思不太对劲啊……”
“盛少游,是你一直讲个不停很吵。高途他最多重复一句,你不讲故事,他听着没声音,自然就安静了。”
“你是嫉妒他安静听我讲故事吧?”
“你故事讲得烂透了好吗?哪个版本的童话是‘公主吃了七个小矮人然后变成了四十大盗’?”
“他不是‘退行’到小孩儿状态了吗?小孩儿不就听这种没逻辑、天马行空的故事吗?我又不是讲给你听的,你挑剔什么……”
“够了!” 花咏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按了一下喇叭,刺耳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他透过后视镜冷冷地扫了后座一眼,又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郑与山,“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盛少游被喇叭声震得一缩脖子,随即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他用手指戳了戳因为喇叭声而瞬间呆住显得傻乎乎的高途,压低声音,煞有介事地说,“高途,看,你妈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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