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也确实撑不住了,合上眼,又睡着了。
确认花咏睡熟,状态似乎稳定下来,沈文琅才轻轻起身,阴沉着脸,下楼找到了在实验室里对着电脑屏幕分析数据的江临。
“江临,你到底对花咏做了什么?第二次提取是怎么回事?”
江临从屏幕上移开视线,表情很理智,语气很平静,“如您所知,进行了第二次,也是计划内的最后一次信息素提取。剂量略高于首次,以确保合成药物的有效浓度。”
“合成药物?”沈文琅心头一跳。
“是的。”江临点头,语气平常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基于老板的Enigma信息素样本,我已经成功合成了初步的神经唤醒剂。根据理论模型和体外细胞实验,它对逆转‘信息素锁闭’状态下的神经元休眠有高达百分之七十三点四的潜在有效率。”
沈文琅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药物呢?”
“已经完成了无菌封装和质检。”江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如果一切顺利,现在应该已经送达医院,放在为高晴小姐准备的手术台上了,说不得,已经用完了。”
“现在?”沈文琅猛地看向实验室墙壁上的日期显示,他感觉心脏都停跳了一拍——竟然已经过去了两天多!
他居然在这个地方,因为花咏的偷袭,白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他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不,不全是昏迷,中间似乎醒来过,却又昏沉沉睡去,他还以为是做梦,原来……
“老板因为信息素缺失,导致身体机能和判断力严重下降。”江临仿佛知道沈文琅在想什么,冷静地解释,“他对您的那次攻击,力度掌控完全失衡。加上您自身可能也因为之前的易感期和情绪波动处于恢复期,所以……你们都需要静养。”
沈文琅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仅仅是脖子,全身的肌肉都泛着一种过度拉扯后的酸痛感。花咏那一下,还真的差点把他给“交代”了。
“所以,”沈文琅的声音干涩,“他还真用自己大半条命,换了一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药?”
“科学探索总是伴随着风险和牺牲。”江临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他甚至反过来提醒沈文琅,“沈总,我建议您,既然醒了,就安心在这里休养几天。您的信息素水平也有些紊乱,需要观察。在目前状态下,您和老板正好……做做病友,顺便,你还能做一做他的陪护,他说不定愿意听您的。”
江临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着一种让沈文琅火大的理所当然,“由我,一个顶级科学家,客串你们的保健医生,这是您目前能得到的、最优化的医疗资源配置。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您的福分。”
“福分?我谢谢你!”
沈文琅简直要被这些人的逻辑气笑了。
一个是不要命的疯子。
一个是冷血的科学机器。
他看着江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又想到楼上病房里那个虚弱却偏执的家伙,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漫上来。
窄巷已入,回头无路。
真是上辈子欠了花咏的。
他喜欢盛少游,自己给他当演员。
他喜欢高途,自己还要给他当陪护。
沈文琅忽然意识到,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一个永远在蔫蔫地闯祸,一个永远在收拾烂摊子。
沈文琅拿出手机,看上面有好几个高途的未接来电,他定了定神,给回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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