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得很慢,沈文琅在又一次看向腕表后,眉宇间的烦躁几乎凝成实质。
“盛少游到底还来不来?”他终是没忍住,语气不善地诘问花咏,近一上午的等待消磨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都快一上午了,也没什么动静。”
花咏姿态未变,依旧闲适地坐在沙发上,闻言,他走到酒柜旁,不紧不慢地为自己重新斟了半杯酒,语气悠然,“放心,他会来的。”
“放什么心?有什么可放的?”沈文琅的火气被这句轻飘飘的话点燃,豁然转身,目光锐利地盯住花咏,“他这么畏畏缩缩的,昨天一天不够,今天还要耗我一天?花咏,你还真当我每天没事干,在这儿陪你过家家!”
面对沈文琅的怒火,花咏只是轻轻晃动着酒杯,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文琅,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的。”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紧闭的房门,“外面的人,现在可都以为我正在经历难熬的发情期,而你,沈文琅,HS集团的总裁,正贴心地守在我身边呢。”
他放下酒杯,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奈又无辜的姿态,“别怪我不提醒你,目前知道事情不是这个走向的,只有盛先生。你要是不按我的剧本坚持演完,那在所有人眼里,你可就真成了我的‘入幕之宾’了。这名声传出去……”
“你……”沈文琅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一个倒仰,胸口剧烈起伏,竟无言以对。
他发现自己还真是被花咏彻底绕进了这个精心编织的套里,进退两难。
“走戏嘛,要有耐心。”花咏笑眯眯地欣赏着沈文琅的窘迫,“等我在盛先生那里身份确认,顺利过关,你就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江沪钻石王老五,谁也玷污不了你的英名。”
“我怎么觉得,”沈文琅眯起眼,审视着眼前这张漂亮得过分也狡猾得过分的脸,“你从头到尾,就没安好心。”
花咏闻言,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带着点戏谑,“文琅,我都说了,你这是疑心病,得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车水马龙,“你看,我多为你考虑,特意挑的高途不在公司的时候来办这件事。免得他看见,平白误会了你我。等盛先生一来,今天一过,我成了他的人,我这尊大佛,你不也就送走了?”
“你这尊大佛,我就算送走了?”沈文琅语带嘲讽。
“自然。”花咏回眸,眼神清亮,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你还真当我每天没事干,就围着你沈总转?文琅,我也是很忙的。”
就在这时,花咏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无声亮起。
他瞥了一眼,是常屿的信息,“盛先生到楼下了,独自一人。”
花咏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了然,他迅速收起手机,对沈文琅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盛先生来了。记住,强硬,不留情面,把他对我的保护欲彻底激发出来。”
沈文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各种情绪,脸上恢复成冷硬疏离的表情,走到套房客厅中央站定。
片刻后,套房门外传来了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几下克制的敲门声。
“进。”沈文琅的声音冷沉。
门被推开,盛少游站在门口。
他气息因走得急而微有些不稳,但眼神却先快速扫过整个房间,没有花咏,但套房有间半开半掩的房间里散出来馥郁的兰花香味。
随即,他的目光直直射向沈文琅。
“沈总,”盛少游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们谈谈。”
沈文琅按照剧本,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冷哼一声,“盛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如果是为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来求情,我看就不必了。”
“沈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采用这种……控制人身自由的方式?花咏他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犯人!”
“犯人?”沈文琅嗤笑一声,语气刻薄,“盛总倒是会替他开脱。窃取商业机密,这难道是一个普通秘书该做的事?我没直接把他送进去,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说巧不巧,正赶上发热期,我想,这么娇弱的Omega,或者在别的地方有点用处。”
盛少游历来最恨长了个Alpha性腺,就欺负Omega的人渣,亏他前两天那副伏低做小的来找自己给高晴调医学专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沈文琅竟然也是这种货色?
“沈文琅,你的手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作了?”
“下作?”沈文琅像是被这个词激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Alpha不容置疑的威压,“盛少游,你是在教我做事?HS集团内部的事务,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我怎么处理我的人,是我的自由!”
他上前一步,逼近盛少游,眼神冰冷,“还是说,这件事,盛总你也参与其中?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为他出头?”
这话语极其尖锐,盛少游自知理亏,脸色一变,他知道沈文琅是在故意激怒他,但涉及到盛放集团的声誉,他不能退缩,更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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