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敲打着沙发扶手,眼底漾开温柔的涟漪,“和喜欢多年的人的婚礼……我连请柬的烫金字体都挑好了,要用优雅的意大利体。仪式后的After Party一定要有Live乐队,就选爵士吧,慵懒又深情。”
他微微倾身,声音里带着梦幻般的期待,“西装我要定制,千万不要加繁琐的蕾丝,要最简洁的缎面,在阳光下会流淌出珍珠般的光泽。捧花就选白玫瑰,我还是觉得这样能衬托清冷的气质。你说,到时候在圣坛前交换誓言时落泪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还是在First Dance旋转时一直脸红比较好呢……”
花咏念经一样的琐碎让沈文琅觉得头疼。
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失去的画地为牢自困其中。
可花咏声音却依旧保持着一种令人误会的亲昵,“对了,到时候我一定得请高途来。”
门外,刚刚走出电梯的高途和郑与山,将花咏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高途的脚步瞬间停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婚礼……
花咏和沈文琅的……婚礼?
郑与山也听到了,他担忧地看向高途,伸手想拉他,却被高途轻轻避开。
沈文琅因为花咏提到高途,心头那股邪火又冒了上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带着真实的烦躁,“你结婚,请他干什么?!”
花咏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光,继续用那种温柔又带着些许炫耀的语气火上浇油,“高途那么好,跟我们认识这么久,也算是大家的老朋友啊,这些前前后后他一直看在眼里,作为见证人,总要有一份请柬吧?我想让他看看……”
“见证!让谁见证不好,非要让他见证?!”
沈文琅猛地转过身,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他回头几步走到花咏面前,气呼呼地看着气定神闲的花咏,只差没指着花咏的鼻子骂,“花咏,你还有脸请高途,他那么单纯一个人,看到你算计来的婚姻,我怕他都被你拉去带坏了……”
花咏并不反驳,甚至还笑眯眯地听着。
其实,沈文琅后面的话,谁也没再听。
不管是对花咏,还是对高途。
让谁见证不好,非要让他见证。
只这一句,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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