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途是唯一,那自己就被判罚守着唯一的罪。这桩罪,自己无法宣之于口,他想过,就这样守着吧,高途守着他的伴侣,他守着高途,像狐狸守着那一颗待紫的葡萄。
不让狐狸摘下,就让那颗葡萄长在高高的藤蔓上,永远存在。
够不到,他看着;吃不到,他想着;怕丢了,他守着;怕落下,他的手掌,天天摊开着。
起码,他要守着高途喜欢的美德,等高途有一天心甘情愿的时候,他再把所有狐狸和宝藏,都双手献上。
今天在极昼,盛少游却从他眼皮底下,带走了高途,盛少游说,现在是他的下班时间。
壁垒分明的,原来只是在自己这里。
见鬼的下班时间!
每一个没有自己的下班时间,都可以有一个人。
但那个人,从来不是自己。
他心软地交换了狐狸的那一颗葡萄,以为可以等候、可以引诱,可今天,他失手了。
沈文琅的狐狸,又降临了。
这次,它只是安静地躺着,不听不看不想不说,全无挣扎,任黑色黏稠的混乱无边无际地放肆漫过去,一寸一寸,直至溺过它的身体。
那黏稠里,浮着沈文琅的伤心,坍塌着沈文琅的骄傲,还有一些挫败和他要决定舍弃的美德。
或者,花咏是对的,自己的手段,太软。
他应该交换的,是冥王的石榴、宾克斯的酒。
在不了他的邻近,就得日日夜夜,得到他的人。给他所有的狂浪和潮湿,如果,他在狂欢里哭泣,那也必须是因为交出美德后的自己。
狐狸,消失了。
沈文琅看清了,那是他喜欢高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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