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也没了看两人的兴致,把头转过去看车窗外的海。
哼!前些天,倒是委屈他沈文琅了。
自己随行的时候,可没有给沈文琅做过这些功课,管过这些死活。
他沈文琅在那些场合里又要应酬又要陪自己演戏,也不见他有什么缺疏,不自力更生得挺如鱼得水的吗。今天一有高途,倒摆起谱,做个日理万机公事公办的掌门人了。
说起高途,花咏是真的想不到他会如此走偏锋。甚至,花咏觉得现在他认识的高途只是一小部分。
高途,骨子里是个冷静杀伐的人。
毕竟没多少人,走多夜路,半只脚都踏进鬼门里了,却还如此自若,镇定地敢去向阎王讹诈一份解药。
……
好吧,花咏吐出一口气,今天也还是做他的神吧。
“给他,你亲自去极昼送到他手上。”
花咏将信息发出去。
高途还在旁边尽责尽职,对答如流,看不出一点慌乱。
算了,既然都要决定做他的神了,那么,掌管什么,就给予什么。
花咏又点开手机,给常屿补了一条信息过去。
“进场前把他带走。”
不知道高途知不知道,神是圆,其中心,无处不在,其圆周,无处可寻。
常屿接到花咏的两条信息,有点明白,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前一句,他懂。
后一句,反常。
前一刻让带去药,下一刻就成了带走人。
以前,常屿可没有见过这样自我反悔的老板。但是,他有预感,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时而发生。
因为,他的工作日程里多冒出条枝蔓。
按常屿的进度表,老板最近需要各种晚宴酒会和盛少游碰面,主要刷刷怜惜感,再加持加持自强不息的人设,再过些天,就可以顺水推舟地用房租到期的借口准备再搬家。
可突然,自己的资料收集指令里,多出个高途。
一次两次是收集,三次四次是调查,再多,就不用追问了。
常屿盘算了一下,掐着时间,给沈文琅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临时业务需要,不好调人,要借高秘书江湖救急。
沈文琅沉着声,狐疑地看了看花咏,说高秘书晚上有安排,果断给拒绝了。
常屿却不气馁,继续打,这次十足一副无赖口气,“借得借,不借也得借,我都在极昼门口等着了。”
沈文琅恨声道:“你这个黑社会,堵人都堵到我面前了。”
“那我等着啊。”也不管沈文琅,常屿把电话挂了。
这些天,沈文琅对这些挂电话飞快的人无比痛恨,却也不能再打通电话去轰炸常屿,便转头来瞅着坐旁边的花咏。
“我给你当牛做马也就算了,你的总助还要抓我的总助去当牛做马,你们良心不会不安吗?”
有高途在,这话不能说,只能给花咏发信息——但是,这话不用吼的,气势立马就少了一半。
呵……你沈文琅不临时起意的话,也犯不着我这么麻烦。
花咏把屏幕翻转朝下,懒得用手机回沈文琅,虚虚地朝前看了看,开了口:“有的,只是,我的良心,不是你的。”
前座的高途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涌,没听清,半回头过来。
他倾听的姿势,信任的神色,好像在让花咏,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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