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杰米的谷仓猫头鹰“麦片”就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和一小包东西飞了回来,降落在早餐桌上,差点打翻了斯内普的咖啡(后者只是冷冷地瞥了它一眼,吓得“麦片”瑟缩着躲到了杰米身后)。
杰米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艾莉诺那熟悉的、略带潦草却充满活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杰米!!!!!!!!!!”(简直演我状态)
开头的惊叹号就用了足足七个,充分表达了写信人的震惊与激动。
“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这是真的吗??你们真的去登记了???那个老——(此处墨水有涂抹痕迹,显然艾莉诺原本写了什么不太恭敬的称呼,又涂掉了)——我是说,斯内普教授???他居然会去做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字里行间充满了艾莉诺式的夸张和不敢置信,但杰米能感受到其中真挚的惊喜。
“好吧,虽然过程听起来确实……嗯,‘非常斯内普’(原谅我这么说),简陋得让人想给魔法部寄吼叫信!但是!!!杰米,我太为你高兴了!!!真的!!!这太棒了!!!”
“你说得对,那枚戒指,还有那条记录,才是真的!比一百张花里胡哨的证书都有分量!想想看,你的名字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在魔法部的档案里绑在一起了!这简直比我妈妈看的那些麻瓜浪漫小说还离谱(我是说,在好的方面)!”
“至于那点失落,完全正常!要是我,我也想要一张漂亮的证书裱起来挂在墙上,气死那些说闲话的人!不过,既然你家那位‘黑袍阁下’用他那种……独特的方式安慰了你(‘档案柜里的才是真的’——梅林啊,这简直是我听过最硬核的情话了!),那就别管那些虚的了!”
“替我狠狠拥抱他一下——哦算了,你还是别了,我怕他给我下毒。那就……替我表示最真诚(且安全距离的)祝贺!”
“礼物喜欢就好!那本图册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薄荷糖记得分给‘某人’几颗,虽然我觉得他可能更愿意喝他的苦艾汁( shudder )。”
“再次,生日快乐,杰米!还有,恭喜你!!!!!你值得所有的幸福,哪怕是这种……嗯,特别定制的款式!”
“爱你的,
艾莉诺
P.S. 金妮和赫敏也知道了(我发誓我只告诉了她们俩!她们让我转达祝福!),纳威听说后差点把给曼德拉草换盆的土撒到自己头上……总之,我们都为你高兴!”
信的最后,还画了一个大大的、有点歪歪扭扭的爱心,和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其中一个画得格外高,披着黑袍)。
随信附赠的小包裹里,是几颗闪闪发光的、魔法笑话商店出品的“会变色会唱歌”的糖果(显然是恶作剧性质),还有一张艾莉诺、赫敏、金妮和卢娜在霍格莫德拍的合影,背面写着“来自娘家人的祝福!”。
杰米读完信,眼眶微微发热,心里被巨大的暖意填满了。艾莉诺那咋咋呼呼却无比真诚的祝福,朋友们(即使是间接的)的认可,都像阳光一样,照亮了他这段始终带着阴郁色彩的关系。
他把信小心地折好,和那张合影放在一起。然后,他拿起一颗艾莉诺送的“会变色唱歌”的糖果,带着一点恶作剧的心态,走到正在批改论文的斯内普身边,将糖果放在他摊开的羊皮纸上。
“艾莉诺送的,”他小声说,“她说……祝贺。”
斯内普看着那颗在他严肃的论文上开始发出微弱荧光、并哼起跑调小曲的糖果,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狐媚子。他抬起魔杖,毫不留情地将糖果变成了一小撮毫无声息的灰尘。
“无聊。”他嘶哑地评价道,但目光扫过杰米那带着明显笑意的脸时,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缓和。
杰米并不在意糖果的遭遇。他知道,斯内普的“无聊”,或许已经是他对这份来自外界的、吵闹的祝福,所能做出的最“温和”的回应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手指再次抚过无名指上的戒指,感觉那冰凉的金属,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来自朋友祝福的暖意。
杰米窝在沙发里,翻看着艾莉诺送的神奇动物图册,脑子里却还想着登记和姓氏的事情。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办公桌后的斯内普,提出了这个他一直没来得及细想的问题:
“西弗勒斯。”
“嗯?”斯内普头也没抬,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杰米·斯内普了?”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随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带着点孩子气的较真,反问道:“不对,为什么不是你和我姓?”
他单纯地觉得,既然是两个人结合,为什么默认一方要改姓呢?
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终于停顿了一下。他抬起眼,黑色的眼眸扫过杰米那张写满疑惑和不忿的脸,用他那特有的、陈述事实般的平淡语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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