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妻子’跟‘丈夫’改姓。”
这个回答基于最传统(且带着点大男子主义)的巫师习俗,也精准地踩中了杰米那点微妙的、关于“地位”的敏感神经。
“你才是妻子!”杰米几乎是立刻反驳,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服气,耳朵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
然而,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心底某个角落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看看是谁整天待在蜘蛛尾巷,是谁被捏后颈、被抱在腿上、被各种方式“安抚”和“惩罚”,是谁在情感上更加依赖和……嗯,从某些角度看,确实更符合传统观念里对“妻子”的某些刻板印象。
(但是事实就是,在两人这段独特的关系里,他确实更像是那个被照顾、被掌控、情感上更外露的“人妻”角色,尽管他自己绝不肯承认。)
斯内普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不服气。
他放下羽毛笔,站起身,几步走到沙发前。在杰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俯身,伸手将杰米从沙发里整个捞了出来,然后不容分说地放在了自己腿上,用双臂将他圈住。
这个姿势充满了掌控和宣告意味。
他低头,看着怀里瞬间僵住、脸上红晕更盛的少年,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恶劣的笑意,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慢条斯理的询问:
“你确定?”
简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未尽之言。
你确定要争这个?
你确定……你更像是“丈夫”?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杰米被他圈在怀里,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本身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他能感受到斯内普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那不容置疑的禁锢力道。刚才那点不服气,在这绝对的、物理上的掌控面前,瞬间变得有些可笑和苍白。
他张了张嘴,想再反驳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瞪了斯内普一眼,然后把发烫的脸扭向一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没什么底气的:
“……讨厌鬼。”
斯内普对于这个称呼早已免疫。他甚至满意地收紧了手臂,将这只嘴上不服输、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动物更紧地圈在怀里,重新拿起了刚才放下的论文,仿佛刚才那场关于姓氏的“争论”从未发生。
杰米·斯内普?
或许吧。
或者,维持原样也不错。
反正,无论叫什么,他都已经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牢牢圈在领地里的、独一无二的所有物了。姓氏,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当然,这个道理,杰米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慢慢接受(或者说,习惯性嘴硬)。
被斯内普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圈在腿上,那句“你确定?”的余威和“妻子”的定位还在脑海中盘旋,杰米的思维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散。
既然是妻子……
这个定义一旦成立,似乎就自动关联了一系列传统的、刻板的标签和责任……
那岂不是……代表他是……
某个更加私密、甚至带点禁忌色彩的词汇,伴随着一些模糊的、令他脸颊瞬间爆红的联想,猛地窜入他的脑海。也许是源于艾莉诺偷偷塞给他看的某本麻瓜小说里的描述,也许是源于巫师间某些隐晦的玩笑……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穿着围裙(梅林啊!)在厨房忙碌(虽然他确实偶尔会准备简单食物),或者更糟糕的、一些更加……不可言说的画面。
他立刻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像要把这些荒唐又令人羞耻的念头全部甩出去。棕金色的头发随着动作乱糟糟地拂过斯内普的下巴。
不!不对!
才不是那样!
他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那种可以用世俗的“丈夫”和“妻子”来简单套用的模板!他们之间是……是更复杂的、更扭曲的、独一无二的!是依赖与掌控,是麻烦与容忍,是冰冷与滚烫交织的……
他才不是什么“妻子”!
他……他是……
杰米卡壳了。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位置。
宠物?所有物?麻烦精?依赖者?
好像……也没比“妻子”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气闷,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把自己往斯内普怀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藏起脸上的红晕和内心的慌乱,用行动表达无声的抗议和……默认。
斯内普自然察觉到了怀里这小东西突然的僵硬和那阵莫名其妙的摇头晃脑。他虽然猜不透杰米具体脑补了些什么精彩画面,但结合刚才关于“妻子”的争论,也能大致推断出这麻烦精肯定又在自己脑子里上演了一出愚蠢的戏码。
他几不可察地嗤笑了一声,没有点破,只是环在杰米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带着一种“随你怎么想,反正事实如此”的、不容置疑的意味。
算了。
杰米自暴自弃地想。
“妻子”就“妻子”吧。
至少……这个“妻子”,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
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抢不走的。
这个认知,奇异地抚平了他心中那点别扭和羞耻,带来一丝扭曲的、只属于他自己的骄傲感。
他安静下来,不再折腾,只是靠在斯内普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和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感受着无名指上戒指的存在,慢慢地,竟然生出一种诡异的、属于“家”的宁静感。
至于角色定位什么的……
去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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