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后门的木门推开时,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比贵妇人指尖的味道更醇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像是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花束。林暖暖被女人牵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前,那股束缚身体的冰冷力量还在,却变得像柔软的丝绸,只轻轻裹着她,不再让她感到僵硬,反而有种被 “保护” 的错觉。
“这是我们的家。” 女人的声音比在咖啡厅时更柔和,她推开一道雕花木门,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溢出来,照亮了门外铺着的深红色地毯,地毯上绣着缠枝莲的图案,针脚细密得不像手工缝制,花瓣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荧光,像是用发光的丝线绣成的。
林暖暖跟着走进门,心跳却比在办公区面对怪物时更紧张。这是个两层的小阁楼,一楼是客厅,摆着一张米白色的沙发,沙发上堆着几个毛茸茸的玩偶 —— 有兔子、小熊、还有穿着公主裙的娃娃,每个玩偶的眼睛都是黑色的纽扣,却像是有生命般,在灯光下轻轻转动,齐刷刷地看向她。墙角的壁炉里没有火焰,却泛着温暖的红光,炉台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栀子花,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像是刚摘下来的。
“是不是比外面舒服多了?” 女人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客厅角落的一扇门,“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衣服,看看喜欢哪件。”
林暖暖站在原地,不敢随意走动。她的目光扫过沙发旁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童话书,正是女人在咖啡厅里看的那本,书页上的小兔子插画不知何时变了姿势,原本坐着喝茶的兔子,现在正站在书页边缘,前爪搭着书脊,像是要跳出来。直播间里的弹幕早已炸开,夏国观众的疑惑盖过了之前的恐慌:
“这…… 这真的是幽冥古镇里的地方吗?也太温馨了吧!”
“那些玩偶的眼睛在动!你们看到没?绝对有问题!”
“暖暖别放松警惕!说不定是让她放下戒心再下手!”
女人从那扇门后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全是适合林暖暖穿的童装。有粉色的公主裙、蓝色的背带裤、黄色的针织衫,还有绣着小兔子图案的外套,每件衣服都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与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一件一件展开:“这件粉色的裙子,上面的蕾丝是我亲手缝的,你试试?”
林暖暖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拿起那件粉色公主裙。裙子的蕾丝柔软得像云朵,贴在皮肤上凉凉的,裙摆处绣着几朵小小的栀子花,花瓣的颜色会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变深,像是在呼吸。她想起之前在服装店里遇到的诡异,下意识地摸了摸裙子的标签,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小小的兔子图案,和童话书里的兔子一模一样。
“我帮你换吧。” 女人走过来,动作轻柔地帮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指尖碰到她皮肤时,那股栀子花香更浓了,像是在安抚她的紧张。林暖暖没有反抗,不是因为被控制,而是因为她发现,女人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温柔,像是在珍惜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换好裙子后,女人拉着她走到客厅的穿衣镜前。镜子是椭圆形的,边框上雕着缠枝莲,和地毯上的图案呼应。林暖暖看着镜中的自己,粉色的公主裙衬得她皮肤更白,裙摆的栀子花在镜子里显得格外鲜艳,甚至比现实中更亮。她突然发现,镜子里的女人没有影子,只有她自己的影子映在镜面上,像被单独框选出来的画。
“真好看。” 女人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从镜子里看着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珍珠发卡,和她自己发间的那枚一模一样,轻轻别在林暖暖的头发上,“这个发卡送给你,戴着它,那些怪物就不敢靠近你了。”
林暖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发卡,珍珠冰凉光滑,上面也沾着栀子花香。她想起之前在福仁商城遇到的弯刀怪物,还有办公区的舌形怪物,突然意识到,女人或许真的有能力保护她 —— 不是用诡异的力量,而是用这种带着栀子香的 “温柔”。
“饿不饿?我给你做了小蛋糕。” 女人牵着她走到壁炉旁的餐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盘,里面有一块小小的草莓蛋糕,上面淋着粉色的糖霜,还点缀着一颗新鲜的草莓,糖霜上用巧克力写着 “暖暖” 两个字,笔画圆润可爱。
林暖暖看着蛋糕,咽了咽口水。自从来了幽冥古镇,她只在公交车上喝了半瓶水,早就饿了。可她还是不敢动,怕蛋糕里有陷阱,就像之前商城里的 “食物” 一样。
“尝尝吧,很好吃的。” 女人拿起一把小小的银勺,挖了一小块蛋糕,递到她嘴边,还轻轻吹了吹,“不烫了。”
林暖暖犹豫了很久,还是张开了嘴。蛋糕的口感很软,草莓的酸甜和糖霜的甜香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比她在现实中吃过的任何蛋糕都好吃。她忍不住点了点头,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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