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 女人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她又挖了一块,这次没有递到她嘴边,而是自己尝了一口,“我很久没做过蛋糕了,之前总担心没人吃。”
林暖暖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偷偷观察女人。她发现,女人吃蛋糕的时候,眼神里会闪过一丝落寞,像是在怀念什么。餐桌旁的墙上挂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和林暖暖现在穿的裙子一模一样,小女孩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是年轻时的贵妇人,两人手里都拿着一块草莓蛋糕,笑容灿烂。
“那是…… 你和你的女儿吗?” 林暖暖忍不住问道,声音还有点沙哑。
女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照片上,眼神变得温柔又悲伤:“是呀,很多年前了。她和你一样,喜欢粉色的裙子,喜欢吃草莓蛋糕。后来…… 她走了,我就一个人在这里了。”
林暖暖心里一紧,突然明白了女人为什么要让她当女儿。不是因为恶意,而是因为孤独,因为思念。她想起之前在咖啡厅里,女人说 “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很久没有看到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了”,原来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孤独了太久。
“那些怪物…… 为什么怕你?” 林暖暖又问,她想知道女人的力量来自哪里。
女人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了指桌上的栀子花:“它们怕这个味道。栀子花的香味能净化它们身上的‘浊气’,所以它们不敢靠近我。” 她说着,拿起一支栀子花,放在林暖暖的手里,“你拿着这个,以后出去的时候,它们也不敢伤害你。”
林暖暖握着栀子花,花瓣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让她莫名地感到安心。她看着女人温柔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在幽冥古镇里的神秘女人,或许不是敌人,而是她唯一的依靠。
吃完蛋糕后,女人又拉着她看了很多衣服,还拿出一本相册,里面全是她和那个小女孩的照片。有小女孩第一次学走路的照片,有穿着校服上学的照片,还有生日时吹蜡烛的照片,每张照片都充满了温馨。女人一边翻相册,一边给她讲照片背后的故事,声音温柔得像在讲睡前故事。
“明天我带你去古镇的花园看看,那里有很多栀子花,这个季节开得正好。” 女人合上相册,摸了摸她的头,“今天累了吧?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二楼的房间和一楼一样温馨,有一张小小的公主床,床上铺着粉色的床单,上面绣着小兔子图案,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兔子玩偶,正是客厅里的那个。女人帮她盖好被子,又在她枕头边放了一支栀子花:“睡吧,有这个在,不会有怪物来打扰你。”
林暖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暖黄色的灯光轻轻晃动,像妈妈小时候给她唱的摇篮曲。她手里握着那支栀子花,栀子花香越来越浓,让她的眼皮慢慢变重。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贵妇人只是太孤独了…… 有点心疼她。”
“暖暖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之前太辛苦了。”
“虽然很温馨,但还是觉得有点诡异…… 毕竟是 S 级副本。”
“希望明天去花园不会遇到危险吧。”
就在林暖暖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床边的兔子玩偶轻轻动了一下,然后跳到她的枕头边,用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她的脸颊。她睁开眼,看到兔子玩偶的眼睛里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别怕,它很喜欢你。” 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靠在门框上,笑容温柔,“它是我女儿之前最喜欢的玩偶,现在送给你了。”
林暖暖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她知道,这个夜晚不会有危险,女人会保护她。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 幽冥古镇的副本还没结束,“未拆封的礼物” 虽然消失了,但肯定还有其他的规则在等着她。她不知道这种温馨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女人会不会一直保护她。
兔子玩偶的毛很软,贴在脸颊上很舒服。林暖暖在栀子花香和玩偶的陪伴下,慢慢进入了梦乡。这是她来到幽冥古镇后,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没有怪物的追杀,没有规则的威胁,只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和温柔的守护。
而在她睡着后,女人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慢慢变成了复杂的情绪,有珍惜,有不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轻轻抚摸着林暖暖的头发,低声说:“暖暖,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这里…… 永远不要离开。”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幽冥古镇的街道上,偶尔传来怪物的嘶吼声,却始终不敢靠近这座充满栀子花香的小阁楼。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在黑暗中映出一个小小的光斑,像是黑暗里的一盏灯,守护着里面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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