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部门送来了一份绝密情报:美国在新墨西哥州的沙漠里,成功试爆了一颗代号为三位一体的超级炸弹。
看着情报上对那朵巨大蘑菇云的描述,我感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原子弹。这个潘多拉的魔盒终于被打开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战争将在瞬间结束,也意味着人类将进入一个时刻面临毁灭恐惧的新时代。
魏德迈来找我时,表情显得有些神秘莫测。他暗示我,美国拥有一种可以毁灭一整座城市的终极武器,如果日本不投降,这种武器就会落在他们的头顶上。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但心里却很平静。我说,将军,无论你们用什么武器,我们在地面上的进攻绝不会停止。我们要用刺刀,把日本人逼到绝路上去。
就在波茨坦会议召开的同时,桂林的战斗进入了尾声。
七月二十日,我们的部队攻占了桂林火车站。
这里是日军在桂林最后的据点。残存的几百名日军躲在车站大楼里,还在进行无望的抵抗。
新六军军长廖耀湘在电话里请示我,是否发动强攻。
我说,建楚,不用急。把他们围起来。断水,断电。我要让他们看着自己的末日一点点降临。
我们的大喇叭开始对日军喊话。我们播放日本的民歌,播放东京被轰炸的消息,播放德国投降的新闻。这种心理战比炮弹更有杀伤力。
七月二十一日,车站大楼里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枪响。日军指挥官绝望自杀。剩下的士兵举着白旗,走出了废墟。
七月的第四周,七月二十二日至三十一日。
这是属于胜利的一周,也是属于清算的一周。
七月二十七日,桂林全城光复。
当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再次在独秀峰顶升起时,整座城市沸腾了。虽然桂林已经被战火摧残得面目全非,到处是断壁残垣,但幸存的老百姓从废墟里钻出来,流着泪,欢呼着,拥抱满身尘土的国军士兵。
我特意飞抵桂林,主持入城仪式。
走在满是碎石和瓦砾的街道上,我的心情异常沉重。这不仅仅是胜利的喜悦,更是一种对死难者的哀悼。
我来到了七星岩。
洞口依然有被大火熏黑的痕迹。我摘下军帽,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兄弟们,你们的仇,我们报了。日本人被我们赶跑了,也被我们烧死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随行的刘斐递给我一杯酒。我把酒洒在洞口的泥土上。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风中传来的呜咽声,那是八百壮士的英魂在回应。
七月二十六日,波茨坦公告发布。
中美英三国促令日本无条件投降。
公告的措辞严厉而决绝:日本必须无条件投降,否则将面临迅速而彻底的毁灭。
我在桂林的行辕里,读着这份公告,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我知道,那个迅速而彻底的毁灭指的是什么。
但在日本大本营,那些疯狂的军国主义者还在做着本土决战的美梦。铃木贯太郎内阁发表声明,对波茨坦公告表示默杀,也就是置之不理。
我看着报纸上默杀这两个字,冷笑了一声。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七月二十九日,我下达了代号为反攻的第二阶段作战命令。
既然日本人不想投降,那我们就打到他投降。
我命令张发奎的第二方面军,继续向北推进,收复全州、永州,直逼衡阳。命令王耀武的第四方面军,从湘西出击,切断湘桂铁路,配合南线的反攻。命令粤汉路沿线的第九战区,发动全线破袭战。
七月三十一日,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我站在桂林独秀峰的最高处,俯瞰着这座刚刚获得重生的城市。
漓江的水依旧清澈,倒映着千峰翠色。虽然城市满目疮痍,但在废墟之上,新的生机正在萌发。老百姓开始清理瓦砾,搭建草棚,炊烟在夕阳下袅袅升起。
这就是我们的民族。无论经历多少苦难,无论遭受多大的打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就能重新站起来。
我望向东方,那里是日本的方向。
我知道,此时此刻,在提尼安岛的空军基地里,那架名为埃诺拉·盖伊的B-29轰炸机,可能正在进行最后的检查。那颗名为小男孩的炸弹,正静静地躺在弹舱里,等待着它的历史使命。
惊雷即将落下。
旧时代将在烈火中终结,新时代将在废墟上诞生。
我转过身,对身后的将领们说,走吧。去衡阳。我们在那里,给日本人送终。
一九四五年的七月,就这样在漓江的涛声和远方的惊雷中结束了。这是抗战的尾声,也是胜利的前奏。
天,快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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