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孟极的注意。
他的目光投向了韩瑾，“过来。”
韩瑾松了口气，想要起身端过去。
“爬过来。”孟极那冷淡的声音响起，让韩瑾浑身一颤，他抬起头，正对上孟极那双漆黑锋锐的眼里，里面看不出半点情绪，令人不自觉地害怕。
韩瑾咬了咬唇，就着同样的姿势，膝盖一点点地往前挪动。
他不敢洒了托盘里的茶。
好不容易爬到了孟极跟前，他整个人已经汗如雨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伏身跪在了孟极脚下，用一种卑微而恭顺的姿态，来表现自己的臣服。
孟极的手指碰了一下茶杯，“茶凉了。”
等了一个钟头，能不凉吗？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韩瑾不敢这么说，“那我为您换一杯。”
“不用了。”孟极直接掀开了托盘，然后整杯茶泼到了他的脸上。
茶水已经凉了，并不伤脸。
但一杯茶兜直接头泼过来，茶汤溅了一脸，侮辱性是极大的。
韩瑾那秀白的小脸上湿了一片，浓密长长的眼睫毛也变得湿润了，眨动时都黏在了一起。
孟极冷眼盯着他，瞧着他的表情。
韩瑾的表情和之前的沈乔、陈英锐都不一样，他的眼里没有愤怒和委屈，他甚至不敢自己用手擦一下脸，而只是依旧乖巧地跪着。
等着孟极的下一个吩咐，或者是下一个折磨。
训练过的，和没训练过的，到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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