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两口子确实就是耳根软。”望朝将碗筷放进木盆,撸起袖子边洗边说起望家三房两口子的事。
这两口子是个本分的,家里的活该他们干他们就干,不该他们干他们也不抢着表现,主打一个无功也无过。
只要望朝进山打猎,张桃总会塞几个馒头或糙面饼让他带着,要是他回来晚了,老二会去山脚等着搭把手之类的。
虽然也是为了口吃得,但跟李红梅比起来,他俩对他这傻弟弟的态度可以说是如和煦春风。
直到老二家的小儿子望兴出生,一切都悄悄变了。
李红梅跟中了邪一样,天天往老二那屋头,抱着望兴跟抱着亲儿子似的,就想蹭蹭童子运。
后来时间久了,眼看她那肚子没见长,又开始嫉妒望朝给小侄子找奶粉,给张桃买猪蹄下奶,开始撺掇老二一家分家。
说什么望朝一顿三碗饭,干的工分却还没望楠一个丫头片子多;以后她们既要孝敬娘,还要养着个傻叔子,说不定望兴的口粮都得被他吃掉;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分家,中公的钱被娘偏心给老三他们也不知道,可怜望兴以后娶媳妇的钱都没有;要是知道望兴还要养个傻小叔,哪个好人家会把闺女嫁进来……
一次两次老二两口子还会反驳,三次四次还有理智,五次六次,人家也开始为儿子思虑了……
“李红梅心眼这么坏啊?”
江步月着实有些惊讶,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最是淳朴友善吗?
怎么自从她来到这方世界,就没见过几个真淳朴友善的呢?
提到李红梅,望朝一张俊脸直接拉了下来,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老大两口子都是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东西,我带回来多少肉他们都嫌不够。
特别是李红梅,嫌肉不够,嫌娘煮的腥,嫌我吃得多,总有她话说的时候,之前她偷点肉去娘家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结果人转头就说我抠搜。”
反正从望朝对这个世界有记忆开始,他就没听大房说过一句好。
好肉好菜喂出个白眼狼。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江步月望着丈夫气鼓鼓的侧脸,实在想不通:“不是说这年头想沾点肉腥不容易,有钱有票都还得限购吗?李红梅天天有肉吃还不满足?换做别人,早就把你当活菩萨供着了。”
“嘁!”望朝冷笑:“人家心里眼里只有娘家的好,其他人对她再好都是欠她的。
去年冬天娘染了风寒,那狗东西担心她娘也生病,把家里的红糖都偷走了,还说我偷吃!”
“老大就不管?我看他这家庭地位也不低。”江步月朝西院看了看,在灶台张罗的还是望娣。
看来前天被老大一巴掌甩跑之后,李红梅就没回来过,做丈夫的竟然也没想着去找找。
“刀子没割他身上他哪知道疼?”望朝闷头洗着碗筷,连个眼神都不带往西院瞥。
“现在娘不要他了,他怕自己被人戳脊梁骨,而且以前中公的东西被偷,他还能在栽在我这傻子身上,现在他们自己当家,肉割到他身上了,他可不得着急上火?”
望朝像头闷声拉磨的老黄牛,月月把野兔、山鸡往家里搬,时间一久,这就成了跟太阳东升西落一样的寻常事。
他们打心底里认为,这就是望朝本该尽的本分。
一旦望朝开始不往家里拿肉,他就成了亏欠全家的罪人。
“那俩小的呢?上次她们来讨肉,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他们。”
望朝闻言又是一声嗤笑:“媳妇你可别被这俩奇葩骗了!”
李红梅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望娣望楠两个丫头在她那就是个能使唤的牲口,天天让她们干活,大冬天叫她们去河边洗衣服,吃饭还不让人上桌,两姐妹睡觉只能占炕尾的三分之一,生怕她们的阴气阻碍她儿子的到来。
望朝看俩小孩实在可怜,就偷偷帮着做点儿提水劈柴的重活,给她们塞点红薯玉米窝头,还千叮咛万嘱咐别告诉李红梅,结果两人转头就拿着“证据”告诉李红梅:
“小叔还叫我们不要听你的话,不要给你吃呢,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哼!我们才不听他的,我们要做娘的乖女儿。”
她们是得了李红梅一时半会儿的好脸色,可怜望朝,没两天就被塑造成了觊觎侄女的流氓。
“要不是我娘和二嫂给我作证,我真是百口莫辩。”望朝说起老大一家四口就是满脸晦气。
想他望朝善良正义大学生,遵纪守法好公民,一朝穿越,竟然被诬陷成了流氓!
从那时候起,望朝就时刻告诫自己,不要烂好心,好心被人欺。
江步月听了这俩小姑娘的事迹,也像被喂了口屎似的。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爱吃什么不好?
偏偏爱吃苦。
那俩从根就是废的,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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