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齿轮,咔哒一声嵌合,驱动了整个临时小队。
没有多余的废话,“破刃”如同一台启动的重型坦克,率先迈入那黑洞洞的入口,沉重的脚步声在混凝土通道内回荡,链锯剑虽未启动,但那沉默的威势已足以震慑黑暗中的多数存在。
“医者”紧随其后,短杖顶端的晶体散发出稳定的乳白色光晕,驱散了入口处浓郁的黑暗,同时也如同雷达般扫描着前方,监测着能量流动与潜在的污染源。
他微微侧头,对祁淮之和考古学家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
祁淮之默不作声,调整呼吸,将感知提升到极限,迈步踏入阴影。
在他身后,考古学家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跟了进来,脸上混杂着恐惧与难以抑制的兴奋,那双眼睛在“医者”杖光映照下,闪烁着如同发现宝藏的绿光。
就在祁淮之踏入通道,光线由明转暗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站在高处的“堡垒”并没有移动的迹象。
她依旧如同雕塑般屹立在锈蚀的走道上,冷静地目送着他们进入,仿佛一位将军在后方指挥所观察着前线的推进。
而那个坐在化学桶上的“影织者”,则在他回头的一刹那,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那若有若无的、甜腻的童谣余韵在空气中飘荡。
祁淮之心头微沉。
“堡垒”不亲自下来,是出于对团队实力的绝对自信,还是认为此地不值得她亲自涉险?
亦或是……她早已预判到这里面可能并无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而“影织者”的消失,则更加危险。他就像一条融入暗流的毒蛇,你不知道他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突然出现。
真是个可怜的,顽皮的孩子。
祁淮之的狐狸眼微眯,他依旧受白骑士的影响,认为这个看起来最小,最可怜的家伙需要自己的拯救。
不过很显然不是现在。
通道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宽敞,但破败不堪。混凝土墙壁上布满了裂缝,暗红色的“恩典”如同有生命的苔藓,在一些潮湿的角落滋生、蔓延,散发出浓郁的甜腥气。
地面上堆积着瓦砾和不知名的废弃物,空气浑浊,带着陈腐的尘土味和那股无处不在的、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
“破刃”在前方开路,偶尔会用覆盖着装甲的靴子踢开挡路的较大障碍物,发出沉闷的响声。
“医者”的杖光稳定地照亮着前方大约二十米的范围,光晕边缘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
“能量读数在增强,但很混乱,”“医者”冰冷的声音在通道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多种频谱交织,彼此冲突,不像是一个稳定的‘悖逆之光’节点,更像是一个能量废弃场或者失败的实验地。”
考古学家立刻反驳,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不!你不懂!这是融合!是进化!是‘悖逆’与‘恩典’在寻找共存之路的证明!看那些纹路!”
他快步走到“医者”身边,指着墙壁上一些并非自然裂缝、更像是某种拙劣雕刻的扭曲符号,那些符号边缘也沾染着暗红色的“恩典”,却隐隐散发着微弱的抵抗意志。
考古学家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贴近过去,被“医者”用短杖敲开,但眼中的光依旧闪烁着痴迷。
祁淮之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认同“医者”的判断,此地的能量虽然活跃,却缺乏一个核心的、有序的“源”,更像是一种无序的逸散和碰撞。
但他没有出声,只是更加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尤其是身后和头顶的阴影。他从不相信“影织者”会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等着。
通道并非笔直,而是不断向下倾斜,并伴有岔路——就像是一个蚁穴。
在“医者”的探测器和考古学家那近乎直觉的指引下,他们选择了能量波动最强的路径。
期间,他们遭遇了几波零散的、形态更加扭曲的“皈依者”,它们似乎是在这种混乱能量环境下自然滋生出来的,强度不高,但攻击性极强,带着一种狂乱的意味。
“破刃”如同磐石,大部分威胁都被他手中的链锯剑轻易撕碎。
祁淮之则负责查漏补缺,清理那些试图从侧翼或后方偷袭的个体。
他的短刀每一次挥出,都精准而高效,幽蓝的符文在黑暗中划出冷冽的轨迹。他甚至刻意控制着出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一个“优秀”的高级玩家。
祁淮之可以继续做独行者,但他背后需要有支持的班底。虽然巨额的直播打赏让积分对祁淮之来说只是数字,但是许多好东西并不会流入市场。
而且成员也要选干净的,要避免自己被强行吸纳,也要避免有人带着目的而来——
战斗间隙,他能感觉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如同冰冷的蛛丝,时而落在他身上,时而扫过考古学家,带着一种玩味的观察。
是“影织者”。他果然跟了进来,而且隐匿手段极高明,连“破刃”似乎都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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