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看着那孩子,明明刚才一起玩闹的时候还是个正常孩童的模样,现在看着却像是只畸形的蛤蟆,身上长满了怪异的肢体,从鼓鼓囊囊的腹部伸出。
这一幕无疑是掉san的,盛景哕了一声皱起眉转过头去。祁淮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多半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随着祁淮之走近,阴冷潮湿的风席卷而来,几乎要把骨头都冻出血渣。
拢了一下身上的长衫,祁淮之看向那个孩子,他没有灵瞳,看着那孩子就是正常的模样——大概六七岁,细软的头发被柳条扎成两个小揪揪,手里捧着一张巨大的荷叶遮挡身体,皮肤是有些诡异的青白色。
那个孩子本该开始换牙,这孩子却是一口尖牙,像是觉得自己被发现就干脆懒得装了,看着众人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什么美食一样。
赵嘉明本就站在众人身后,看见这一幕更是往后退了两步,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林芷安抱着孩子坐在耳房,见他们如临大敌的表情就知道出了事,一听这声音呢还不知道是那东西又找了上来。
怀中的孩子忽然拉过林芷安的胳膊小声嘟囔了两句,侧耳仔细听完之后,林芷安对着外面几人喊道:“别伤它,娃儿说它只是饿了。”
盛景本就被这小鬼恶心得够呛,一听这话更是一阵恶寒:“这东西饿了怕不是要吃了我们?”祁淮之抬手示意盛景莫急,朝着林芷安所在的耳房缓缓走去。
林芷安怀里的孩子似乎又起了烧,小脸通红地缩着不动弹,看见祁淮之之后哼唧两声,然后又很小声地说:“他是我的朋友,现在只是饿了,给他一个杂粮窝窝就行。”
选择很难,但众人现在只有赌。祁淮之去拿了早上没吃完收起来的半块玉米饼子走过去。那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瞪着眼睛看向他。
祁淮之停住脚步,轻声道:“我们并无恶意,若你只是饥饿,我们可以给你食物。”那孩子歪着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但看向祁淮之那截干瘦的手腕时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盛景哼了一声:“跟这东西讲什么道理,他就是想吃人!”说着便想抄起门闩打去。祁淮之连忙制止:“别激怒他!”僵持之际,刘叔不知何时去了厨房回来,手中拿着一块生肉递向那孩子。
那孩子犹豫了一下,快速伸手抢过肉,大口吃起来。吃完后,他竟慢慢恢复正常,一口尖牙变成了小米牙,眼睛也变得清澈起来。
刘叔叹了口气:“它是被人所害才变成这样,可怜得很。”众人听闻,无论心中所想都露出了怜悯的神色。盛景也放下门闩,他眼中的孩子变成了正常的模样,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那孩子见他们没有伤害自己,嘻嘻一笑光着屁股跑了。躲在众人身后的赵嘉明眼神一动,如果只要一点东西就能驱使它,那可就好办了。
孩子离开之后,雾气渐渐散去,刘叔看了盛景一眼,那眼神让盛景心虚地低下了头。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那句话给众人招来了这个麻烦,不过这同样也是个线索,他便开口问道:
“刘叔,你刚刚说这孩子是被人所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他一脸的义愤填膺,一方面是为了套出线索,一方面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刘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回去继续做饭。见他不愿多说,盛景不好再问,只是给祁淮之递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中午蒸的是糙米饭,因为多了一个赵嘉明,又在饭上蒸了两根嫩玉米。菜则是在院篱笆上掐的南瓜藤和南瓜花,已经入了秋结不出来南瓜了,炒着吃倒是正好。
又煮了一大锅野菜汤,有些是新鲜的,有些则是晒了保存下来的,里面甚至还有春荠菜。煮出来略带些苦味,但也清新爽口。
下午没什么事,上午下了场雨,下午也没出太阳,天阴湿湿的叫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刘叔便坐在耳房里给几人讲故事:
“那时候呀,你们都小,哪听说过这种事?一个二个都好奇的跟什么似的。大人吓唬你们小心真有白毛风!把你们逮去吃脑子!你们被吓着了,就叫着跑了。过一会儿又想着往后山跑。”
几人没被吓到,躺在板床上的娃儿倒是吓的不轻,钻进薄被子里紧紧抓着林芷安的手,又好奇地露个缝听故事。这么闲聊了一下午,众人的关系似乎也拉近了不少。祁淮之这个最擅长顺杆爬的都能亲昵地跟在刘叔身后撒娇了。
农村的晚上众人睡得都很早,赵嘉明偷偷溜出房间。他来到白天那孩子出现的地方,拿出从厨房偷来的一块生肉,学着刘叔白天的样子引诱那孩子。
果不其然,那孩子很快现身。赵嘉明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他有些犹豫起来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但他凭借那两个人男人的交流就猜出他们是和自己副本站的那俩人。
至于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安安,安安那么娇气柔弱,遇到这些事情都能被吓哭,绝对不可能那么镇静。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的眼中对自己没有一丝爱意。
绝对不能被那两人压制!赵嘉明心里还有些打鼓,但更多的是兴奋。他对小孩低声说道:“跟着我,听我的话,以后有更多好吃的。”那孩子懵懂地点点头,抢过生肉撕咬起来。
第二天清晨,大家发现赵嘉明面色乌青,还歪着脖子,好像不太舒服似的。见众人都看他,赵嘉明有些心虚的挥了挥手:“我就是睡不习惯,有点落枕了。”
盛景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仔细打量之下,果然看见了他隐藏在领口处的青黑色的指印,看着还是个小孩的手,他小声地这个发现告诉了祁淮之。
祁淮之不太习惯长发,昨天束发的那根布条也不知丢到了哪里。不过他曾经在去拜访某些高人时和小道童学过用簪子束发,刚从屋后折了截竹子打磨,听了这话之后,眼神幽幽的落在赵嘉明身上。
他既然这样急着动手,那想必也是认出自己了。祁淮之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很期待对方的计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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