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调查报告里,她在感情中曾有的专注与卑微,想起她可能深藏的脆弱……
他看着她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酒精和焦急而眼尾愈发泛红的模样,那眼神在他解读来,充满了无助和……对他可能产生的厌恶的恐惧。
是因为他下午的推开和冷漠,让她觉得连这份隐秘的心意都是一种奢望和错误吗?
所以她才说“误会”,是觉得他不可能接受,所以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一股更加汹涌的懊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刺痛与某种陌生情愫的悸动,狠狠撞击着陆行俞冰封的心防。
他看着她,看着她微微张合、似乎还想努力解释些什么的红唇,看着她眼中那清晰可见的、因为他和段云珩的逼迫而产生的无措……
他忽然不想再听任何所谓的“解释”了。
那些苍白的话语,只会是对她更大的伤害。
他向前一步,不再给乔眠任何开口的机会。
在乔眠惊愕的目光和段云珩难以置信的注视下,陆行俞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伸出手,不是粗暴的拉扯,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却异常沉稳的力道,轻轻握住了乔眠纤细的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室外的微凉,与她手腕温热的肌肤相触,带来一阵清晰的战栗。
然后,他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一步,用自己挺拔的身形,将她与状若疯狂的段云珩隔开。
他侧过头,浅灰色的眼眸冰冷地扫过一脸嫉恨的段云珩,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绝对的威压和清晰的逐客令:
“段少,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段云珩一眼,便握着乔眠的手腕,带着依旧处于懵逼状态、脑子被酒精和这神展开搅成一团浆糊的她,转身,径直朝着公寓内走去。
“砰——”
一声轻响,公寓的门在段云珩面前被毫不留情地关上,彻底隔绝了他愤怒、痛苦而又伤心的目光。
而门内,乔眠被陆行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更加茫然。
乔眠手腕上还残留着陆行俞掌心那微凉的触感,她微微挣动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
她仰起头,醉意让她的视线有些朦胧,但大脑在经历了刚才那番冲击后,勉强找回了一丝清明。
“姐夫……”
她下意识地开口,用这个她惯常用来刺他、也用来划清界限的称呼,语气里带着真实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你……你这是干什么?”
陆行俞低头,看着怀中人儿那氤氲着醉意与茫然的狐狸眼,听着她那声疏离的“姐夫”,心脏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
他浅灰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暗芒。
是因为上午在办公室,他的推开和冷漠,让她彻底死了心,所以现在连这份隐秘的心意都不敢再流露分毫,只能用这冰冷的称呼来武装自己,保护那点可怜的自尊吗?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仿佛想要传递某种力量,或者确认她的存在。
“乔眠。”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种试图穿透她伪装的认真。
“到了现在,你还打算……只用这个称呼来面对我吗?”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试图从那片迷离的醉意下,找到她真实的心意。
乔眠被他这话问得彻底傻眼。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叫他姐夫,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符合他们目前最“正确”的关系吗?他怎么还一副她不该这么叫、好像在掩饰什么的样子?
看着他眼中那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的神情,乔眠的酒醒了大半,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无比真诚,试图结束这场可笑的误会。
“陆总,陆行俞。”
她甚至换了更正式的称呼,语气清晰而肯定,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意味。
“我想你可能是真的误会了。”
她微微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握得很紧。
“我对你。”
她抬起那双恢复了部分清明的狐狸眼,直直地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生怕他听不懂。
“真的,没有那种兴趣。”
她刻意强调了“真的”和“兴趣”这两个词,希望能彻底打消他那个离谱的念头。
然而,她这番在她看来再清晰不过的否认,落在已经先入为主的陆行俞耳中,却完全变了味道。
是因为上午他的行为,彻底伤了她的心,让她对他失望透顶了吗?
所以她现在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甚至要用这种决绝的、否定一切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来掩饰那份可能已经被他亲手碾碎的、绝望的爱慕?
看着她那双努力表现得平静无波、却因为他紧握的手而微微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乔眠:我是想挣脱!)的狐狸眼,陆行俞心中的懊悔和那股莫名的悸动交织得更加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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