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定场诗)
呼兰河畔春意暖,
诸天阁里故事繁。
喜怒哀乐皆入戏,
悲欢离合转头看。
第二年开春后的呼兰河,冰层消融的热闹劲儿真是半点不含糊。
那冰面先是裂开一道道蛛网似的细纹,紧接着大块大块的冰碴子在水里翻来滚去,互相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没几日,那些冰碴子就化作清亮亮的河水,裹挟着残冰的碎片往前奔,哗哗的水声顺着河道铺开,时而湍急如骏马奔腾,时而平缓似絮语呢喃。
诸天阁的生意也随着这融冰热络起来,前院收购铺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猎户们扛着沉甸甸的山货,兽皮上还沾着林间的晨露,他们脸上的风霜像是刻上去的沟壑,可一提到山货的价钱,眼里就迸出比星星还亮的光,嗓门洪亮得能震落房檐上的积雪。
抱着旧铜器的妇人,小心翼翼地用棉布裹着宝贝,走一步回头看一眼,仿佛怀里揣的不是铜器,而是能换来全家嚼用的金元宝。
智能仿真人身着统一的青色短褂,在人群里灵活穿梭,身上佩戴的员工徽章(扫描功能)“嘀嘀”叫个不停,时而急促如提醒,时而悠长似确认,混着南腔北调的人声、算盘珠子的噼啪声,活脱脱一出唱不完的热闹大戏。
这天晌午,日头暖洋洋地挂在天上,透过雕花窗棂在服饰铺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格子,像是谁铺了一地的铜钱。
一位穿月白布衫的绣娘,衣角洗得有些发白,她捏着衫角的手指微微发颤,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步一挪地进了铺子里。
怀里的蓝布包被她紧紧揣着,包角都被攥得有些皱了,在汪曼春温和的目光打量下,她才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解开布绳——里面竟是十几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那针脚密得能数清每一针的走向,线与线之间严丝合缝;那花色更是雅致,淡粉的花瓣透着水润的光泽,墨绿的莲叶上仿佛还沾着露珠,映得人影子都清晰可见。
汪曼春正低头核对着账本,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沙沙游走,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
抬眼瞥见那些荷包,她的眼睛“唰”地亮了,当即放下笔,拿起一个荷包细细端详,赞道:“妹子这手艺,真是绝了!您瞧瞧这针脚,匀实得比我和两个闺女绣的还规整,颜色搭配也透着股子灵气,这并蒂莲绣得跟要从布上开出来似的,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绣娘被夸得脸“腾”地红了,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头快低到了胸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俺……俺想换点胭脂水粉。俺家男人总说,俺天天跟土坷垃、针线打交道,身上一股子土腥味,都不像个女人了。”
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肩膀微微耸动,那委屈劲儿像是攒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要溢出来。
汪曼春一听,心里那点柔软就被触动了,她朝旁边的明悦招招手:“去,从护肤品柜里取盒上好的雪花膏,再挑支最温婉的桃花胭脂来。”
把东西递过去时又温和地说:“这些够换你五个荷包。剩下的要是不嫌弃,就放这儿寄卖,卖出去了给你算三成提成,可以能多换些东西。”
绣娘接过雪花膏和胭脂,那精致的瓷盒在她粗糙的手里显得格外亮眼,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张了半天没合上,好一会儿才颤着音说:“太谢谢你了,汪老板娘!您真是活菩萨!”
说完,又深深地作了个揖,千恩万谢地转身,脚步轻快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各位看官,您以为这就完了?
嘿,热闹还在后头呢!
没过几天,平静日子就起了波澜。
某天明楼在收购铺清点旧书,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他脸上,映得他轮廓分明,手指拂过泛黄的书页,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这时候,来了位新寡的张寡妇,她穿件半旧的红棉袄,袖口和领口都有些磨边,颜色却依旧鲜亮,在素色为主的人群里,那叫一个扎眼!
这张寡妇说话时,眼波流转,那双眼睛跟长了钩子似的,不住地往明楼身上瞟,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明掌柜忙着呢?”
递茶的时候,她的指尖像是无意般擦过明楼的手背,脸上泛起两朵红晕,轻声说:“明掌柜真是好心人,待人温和。不像俺家那死鬼,活着时就知道喝酒,喝醉了还打人,从来没对俺这么好过。”
巧了不是!
这一幕正好被来送账本的汪曼春撞见。
她刚跨进门槛的脚步“噌”地顿住了,脸上依旧是平日里的平静,瞧不出啥情绪,心里头却跟塞了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似的。
她没作声,转身就回了后院,到了店铺监控管理室,账本“啪”地摔在桌上,那声响又脆又响,惊得窗台上正啄食的麻雀扑棱棱飞了个干净。
她走到监控光屏前,死死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张寡妇正笑盈盈地给明楼剥橘子,指甲涂着艳红的蔻丹,那笑容在汪曼春眼里,比黄连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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