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的眉头皱得跟小山似的,嘴角紧抿着,显然浑身不自在,可还是耐着性子应付,没发作。
“哼,倒是挺会招蜂引蝶!”汪曼春抱胳膊站着,声音冷得能冻上冰,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把光屏看穿。
明楼处理完事儿进来时,见她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肩膀绷得跟拉满的弓似的,连带着背影都透着股子紧绷,就知道准是撞见了刚才的事。
他走过去,想帮她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可手还没碰到,就被她猛地一躲,动作快得像受惊的猫。
“那位张寡妇对你挺有意思啊。”
汪曼春转过身,眼神里像是藏着无数根小刺,直直地扎向他,“红棉袄穿得那么扎眼,生怕别人看不见?我看啊,就是专门穿给你看的!”
明楼这才明白她气啥,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解释:“她是来卖亡夫留下的字画,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我正等智能仿真人验真伪,总不能把顾客赶出去吧?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调监控回看,我跟她可没说半句出格的话,句句都是关于字画的。”
汪曼春梗着脖子,嘴硬道:“谁看那玩意儿!”
可心里的火气,却跟被扎破的气球似的,慢慢就瘪了下去,她知道明楼的性子,多半是自己误会了,可嘴上就是不肯服软。
夜里躺在火炕上,被褥被炕火烘得暖烘烘的,带着阳光的味道,可汪曼春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闪过张寡妇那抹刺眼的红。
听见身边明楼翻身的动静,她忍不住嘟囔:“以后离那些年轻寡妇远点,省得招来闲言碎语,麻烦。”
明楼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宠溺,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手臂紧紧圈住她:“好,都听你的。不过下次吃醋,能不能先听完我的解释?免得气坏了身子,我可心疼。”
黑暗里,汪曼春的脸跟烧起来似的,烫得厉害,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没再说话。
这头风波还没平,那头明楼又坐不住了。
城里的王商人不知从哪儿听说汪曼春懂药材,提着两盒包装精美的人参上门,脸上的笑堆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非要请她去家里看老山参。
“汪老板娘这气度,在呼兰城真是独一份,又懂行又能干,巾帼不让须眉啊。”
王商人搓着手,眼神却不老实,在汪曼春身上打转转,“要是不嫌弃,晚上我备薄酒,我们好好聊聊药材生意,保证不耽误您太多时间。”
汪曼春心里一阵反胃,正想找借口推辞,说药铺离不开人,明楼从外面进来了。
他一眼就看穿王商人那点不轨的心思,快步上前,一把自然地揽住汪曼春的腰,语气平淡却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内子要盘点账目,实在抽不开身。王老板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我都能做主。”
王商人愣了愣,看着明楼的胳膊把汪曼春圈得紧紧的,脸上的笑僵得跟面具似的,只好悻悻地说:“那……那改日再说?”转身走了,背影都透着股子憋屈。
“你干嘛呢?”汪曼春拍开他的手,脸上却忍不住漾起笑意,心里甜丝丝的,像喝了蜜似的。
明楼哼了一声,醋劲儿还没下去:“防着些别有用心的人,免得有人惦记不该惦记的。”
他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王商人离去的方向。
(醒木一拍)
这几天下了场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把大地润得跟块刚出锅的油糕似的,又软又香。
呼兰河两岸的草芽子,一夜之间就蹿老高,绿油油的一片,挨挨挤挤的,看着就喜人。
汪曼春正在药铺核对新到的药材,鼻尖萦绕着当归的醇厚与陈皮的清苦混合的香气,指尖捻着药材细细查看,心里头踏实得很。
忽然听见前院吵吵嚷嚷的,跟炸了锅似的,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声,她放下戥子,快步出去看。
就见一个穿短打的汉子,满脸络腮胡,正揪着智能仿真人的胳膊,脸红脖子粗地嚷嚷:“凭啥说我这鹿茸是假的?我进山蹲了半个月,差点被熊瞎子盯上,才打着的鹿,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明楼从收购铺里走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语气平稳得像呼兰河平静时的水面:“大哥先松手,我们的检测系统是按药典标样设定的,错不了。
您这鹿茸切片里有胶质填充的痕迹,不信的话,我去取盆清水,泡一泡就见分晓,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
汉子脸涨得跟猪肝似的,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可在众人的目光下,还是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果然,鹿茸片泡在水里没多久,边缘就浮起一层浑浊的胶质,在清水里看得清清楚楚,真相跟镜子似的,明明白白。
汉子骂了句晦气,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那背影,比斗败的公鸡还蔫,脚步都透着沉重。
汪曼春递过块干净帕子,看着汉子的背影摇摇头说:“又是想浑水摸鱼的,真是啥人都有,这鹿茸造假的手法也忒拙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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