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外滩夜宴启初遇
六月的上海夜晚,晚风拂过黄浦江面,带着江水的湿润气息,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外滩十八号的法式餐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悠扬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流淌,每一张餐桌都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处处透着奢华与浪漫。
韦七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转动着高脚杯里的勃艮第红酒,目光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江景 —— 对岸的东方明珠塔闪烁着绚丽的灯光,游船在江面上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道金色的水痕,这样的夜景,比《好先生》里巷口的路灯要耀眼得多,也更符合他如今 “韦家少爷” 的身份。
“韦先生,您预订的菜品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上菜?” 侍应生恭敬地站在一旁,轻声询问。
韦七抬眼,看了看手表,晚上六点五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他微微点头:“等我的客人到了再上。”
话音刚落,餐厅门口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韦七抬眼望去,只见王曼妮穿着一条香槟色的吊带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勾勒出修长的身材;她化了精致的淡妆,长发被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颈间没有戴任何首饰,却更显脖颈的修长白皙 —— 与白天在米希亚店里的职业形象相比,多了几分柔美与灵动。
王曼妮刚走进餐厅,就看到了靠窗的韦七。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周身散发着贵气,却又不显得张扬。四目相对时,韦七对着她笑了笑,抬手示意她过去。
“抱歉,我没迟到吧?” 王曼妮走到餐桌旁,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裙摆,坐下时特意调整了坐姿,保持着得体的仪态。
“没迟到,还有五分钟。” 韦七笑着递过菜单,“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今天我请客,不用客气。”
王曼妮接过菜单,翻开一看,上面的菜品价格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 一道法式鹅肝就要三千多,一瓶红酒更是标价五位数,这样的消费水平,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快速浏览了一遍,最终还是合上菜单,笑着说:“我平时很少吃法国菜,不太懂这些,还是听你的吧,你点什么我吃什么就好。”
韦七看出了她的局促,却没有点破,只是对着侍应生报出几个菜名:“先来一份松露奶油蘑菇汤,然后是法式鹅肝配无花果,主菜要惠灵顿牛排,七分熟,再来一份烤波士顿龙虾,甜点要焦糖布丁。红酒就按我之前订的,再给这位小姐来一杯无酒精的气泡水。”
侍应生恭敬地应下,转身离开。餐厅里的小提琴声依旧悠扬,两人之间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王曼妮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眼神不自觉地看向窗外的江景,试图缓解尴尬。
“白天在店里,没来得及问,你在米希亚工作多久了?” 韦七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随意,像是在聊家常。
“快五年了。” 王曼妮放下水杯,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这儿,从实习店员做到现在的资深销售。”
“五年?挺久的。” 韦七挑眉,“那应该见过不少像我这样的客人吧?”
王曼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摇头:“像韦先生这样爽快的客人,其实不多。大多数客人都会仔细挑选,对比很久才会决定购买。”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您对店员也很尊重,不像有些客人,会摆架子。”
韦七笑了笑,没有接话 —— 他只是习惯了这种 “花钱买舒心” 的方式,至于尊重与否,不过是随手为之。他从没想过要通过摆架子来彰显身份,毕竟在这个世界,他的身份早已不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来证明。
很快,侍应生端着松露奶油蘑菇汤走了过来,将汤碗放在两人面前。浓郁的蘑菇香气扑面而来,韦七拿起汤匙,轻轻尝了一口,味道醇厚,带着松露的独特香气。他看向王曼妮:“尝尝看,这家的蘑菇汤很正宗。”
王曼妮点点头,拿起汤匙,小口喝了起来。汤的味道确实很好,可她心里却有些不自在 —— 她能感觉到周围其他客人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带着好奇与打量,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 “闯入者”,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你好像不太习惯这里?” 韦七看出了她的异样,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王曼妮放下汤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很少来这么高档的餐厅,有点紧张。” 她没有隐瞒自己的感受,毕竟在韦七面前,任何伪装都显得多余。
韦七看着她坦诚的样子,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 比起那些故作矜持、试图融入上流社会的女人,王曼妮的坦诚反而更显真实。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给王曼妮的杯子里添了些气泡水:“不用紧张,就当是普通的朋友聚餐。再说,你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没什么好自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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