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希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看到陈宇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颓然坐下:“那……司令,您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动手吧?”
“所以我才找你商量。”陈宇语气缓和下来,“你和那边关系近,了解情况。我想,能不能有个更缓和的方式解决?之前剿灭新四军的时候,我们也曾帮过他们,现在我们也算是合作关系。所以我想约顾复兴见一面,大家当面把话说开,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你能否安排?”
朱希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我尽力试试。顾司令……应该还是讲道理的。”
第三天,在朱希的秘密安排下,新四军太湖支队司令顾复兴和苏征西,以及被陈宇以“有要事相商”为由抵达了夹浦镇。陈宇在支队部设下一桌还算丰盛的宴席,作陪的只有朱希一人。
酒过三巡,气氛却依旧有些沉闷和诡异。陈宇见时机差不多,放下酒杯,目光在顾复兴和苏征西脸上扫过,开门见山:“顾司令,苏司令,今天请二位来,是有一件关乎我们三方,尤其是关乎太湖支队内部安定的大事,需要摆在桌面上说清楚。”
顾复兴有些疑惑,苏征西则隐隐感到不安。
陈宇继续说道:“苏兄前几日来找我,表达了不想继续在太湖支队干下去的心思,并且带一部分弟兄过来跟我。”
此话一出,苏征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他万万没想到陈宇会如此直接地把他的“叛变”计划和盘托出,当着顾复兴的面!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无地自容,又惊又怒地看向陈宇。
顾复兴更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身旁的苏征西,又看向陈宇,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陈司令……你……你说什么?苏征西他……?”
“顾司令稍安勿躁。”陈宇抬手示意,“我之所以选择把事情摊开来说,就是不希望看到自家兄弟闹到刀兵相见、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样,亲者痛,仇者快!只有把话说开,我们坐在一起,才能商量出一个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顾复兴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强压下怒火,脸色铁青地盯着苏征西:“苏征西!你要走,人各有志,我顾复兴不强留!但队伍是党的队伍,是人民的武装,不是你苏征西的私人财产!你想拉队伍走,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原则问题!”
苏征西被逼到墙角,索性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反驳道:“顾司令!这支队伍当初是怎么拉起来的?没有我苏征西,能有今天?现在倒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这么走了,我那些老弟兄以后在你们手下还能有好日子过?我必须带他们走!”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就要吵起来,陈宇急忙起身劝和:“二位,二位!都冷静!听我一言!”
他站在两人中间,沉声道:“顾司令的原则,我理解。苏兄的顾虑,也有他的道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能不能想一个折中的,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
他看向顾复兴,提出了自己深思熟虑的方案:“顾司令,你看这样行不行?愿意跟着苏兄走的弟兄,我陈宇,愿意为他们‘赎身’。”
“赎身?”顾复兴和苏征西都愣住了。
“对!”陈宇肯定道,“我用钱、粮食、或者武器弹药,按照人数,折算成相应的补偿,支付给太湖支队。这样,太湖支队虽然走了一部分人,但得到了实实在在的补充,实力不至于受损太大。而苏兄和他手下那些铁了心要走的弟兄,他们人过来就行,装备都留下,这样也算堂堂正正地过来,不必背负‘叛逃’的恶名,更不用闹到内部火并的地步。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个方案,让顾复兴和苏征西都陷入了沉思。顾复兴脸上的怒色稍缓,但眉头依然紧锁:“陈司令,你这个想法……太大胆了。这种事,闻所未闻。我……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必须回去和徐政委商量,还要向上级组织汇报。没有组织的批准,我绝不能答应!”
苏征西却急了:“司令!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这么回去,万一……万一被扣下来,说不定就没命了!”
陈宇理解苏征西的恐惧,他对顾复兴说:“顾司令,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组织的纪律。但苏兄的担心也并非全无道理。你看这样如何,让苏兄暂时留在我这里等消息。我陈宇以人格担保,在你们商量出结果之前,绝不会鼓动他做任何事,也保证他的安全。如何?”
顾复兴看着一脸决绝的苏征西,又看看居中调停、态度诚恳的陈宇,知道强行带人回去已不可能,甚至可能激化矛盾。他沉吟良久,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好吧。陈司令,我信你一次。我这就回去和政委商量,并向上级汇报。至于上级如何决定……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宴席在不甚愉快却又暂时维持了表面平和的气氛中结束。顾复兴连夜返回太湖支队驻地,而苏征西,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留在了夹浦镇,等待着那个将决定他和他手下弟兄命运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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