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感觉胸口那块堵了半天的石头 “咚” 地一声落了地,浑身的骨头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气,瘫在病床上,连呼吸都顺畅了。他张了张嘴,想说句谢谢,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赶紧别过脸,假装看窗外,可玻璃上模糊的倒影里,自己那张胖脸通红,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陆承武没再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告辞。“好好养伤,六扇门还等着你这样的骨干力量尽早回归工作。” 临走时,他留下这句话,语气里满是期许。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栾庆云再也忍不住,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抬手抹了把脸,把差点掉下来的眼泪抹掉,心里像揣了个暖宝宝,热乎乎的。“陆总捕头果然是我的贵人。” 他美滋滋地想,“看来这次真能大事化小了。”
接下来的几天,栾庆云过得踏实多了。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坐立不安。每天护士来换药,他都乐呵呵地跟人说笑,连给老婆孩子打电话时,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直到三天后,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穿着深色职业装的男人。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锐利得像鹰;另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文质彬彬,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栾庆云心中 “咯噔” 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赶紧坐直身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和警惕。
“栾庆云捕头,我们是州御史台的。” 老御史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些情况。”
年轻御史已经翻开了笔记本,握着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胖哥栾庆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两位御史大人,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如实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心里清楚,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陆总捕头已经给了定心丸,自己只要实话实说,应该就能平稳过关。
老御史点点头,开门见山:“你说说你之前的分管副总捕头张彪,在任期间有哪些贪腐行为?”
提到张彪,栾庆云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他沉吟片刻,开始回忆:“张副总捕头…… 他经常以考察的名义出去旅游,回来报销的票据都是大额餐饮费。还有去年冬天,他让老刘从仓库里拉走了一批没收的好酒,说是要送给上级领导,可后来我听仓库管理员说,那些酒根本没送出去,全拉他家去了。此外,他和情报二科老刘以及抓捕一科的老赵私下往来密切,听说是合伙替人办了不少难事!”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两位御史的表情。老御史面无表情,年轻御史则在飞快地记录,时不时抬头问一句细节。栾庆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果然是就事论事。
接着,老御史又问起老刘和老赵的情况。栾庆云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老刘负责情报科,经常利用职务之便,给一些政商人士通风报信,收了不少好处,再就是和张彪“灵活处理” 线人。有一次我跟他一起吃饭,他喝多了,说自己在城郊买了套大房子,光装修就花了几十万。”
“老赵呢?” 年轻御史推了推眼镜,问道。
提到老赵,栾庆云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抓捕一科的老赵,更是离谱。他负责抓人,却经常跟那些被抓的人暗通款曲,收了钱就办事。去年处理码头走私案时,提前把主犯的小舅子先一步 “请” 进了审讯室。等正式抓捕队赶到时,那小子已经 “主动” 交代了所有罪责,定了一个“提前主动投案”。后来听别人说这事我才知道,老赵收了他五十万。”
他越说越顺,把心里积攒了很久的话全倒了出来。说完之后,他感觉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老御史听完,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跟年轻御史交换了个眼神。“栾捕头,今天谢谢你的配合,祝您早日康复。” 老御史站起身,语气平淡,“如果想起什么别的,随时联系我们。”
两人走后,栾庆云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胸口像是被打开了一扇窗,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他趴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总算是过去了。” 他喃喃自语,心里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像颗种子,在他心里迅速生根发芽。“老刘和老赵被抓了,他们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 他眼睛一亮,心跳瞬间加速。情报二科和抓捕一科都是要害部门,要是能平调去那里当科长……
他越想越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起来。后背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他甚至开始盘算起来:“我在‘猎狐行动’中立了功,又在张彪的案子里积极配合,说不定……”
他猛地坐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嘿嘿地笑了起来:“看来,胖哥我这支野百合的春天也马上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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