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宇文睿弑君谋逆的罪行,随着那份吴太医的血泪供词以及其在慈宁宫外武装逼宫的疯狂行径被彻底坐实,如同一场席卷整个帝国的狂暴飓风,以皇宫为中心,向着京畿、乃至大周朝的每一个角落猛烈扩散开来。消息所到之处,无不引发巨大的震动与哗然。谁能想到,那位素来以闲散仁厚形象示人的贤亲王,皮囊之下竟包裹着如此歹毒与贪婪的祸心!
朝堂之上,经历了一场彻夜的血腥清洗与权力更迭。太后以雷厉风行之势,在忠勇侯所率京畿大营精锐兵马的强力支持下,联合内阁中尚存风骨、未被贤亲王拉拢的重臣以及宗人府宗老,以无可辩驳的铁证,迅速定下了贤亲王及其核心党羽的罪名。贤亲王被废为庶人,当日便被打入皇室最阴森的天牢,等待他的,将是宗人府最严厉的审判与最终的裁决(通常秘密处死)。其党羽,凡参与逼宫、或是被查实与其弑君阴谋有染者,无论官职高低,皆被迅速锁拿下狱,抄家问罪,一时间,京城刑部与大理寺的牢狱人满为患,菜市口的血气,旬日未散。
这场突如其来的政变,虽然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但其对朝堂格局造成的冲击却是颠覆性的。原本因皇帝病重而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在这雷霆万钧的打击下,如同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瞬间偃旗息鼓,至少表面上,恢复了噤若寒蝉的恭顺。太后以皇帝生母、帝国最尊贵女人的身份,名正言顺地临朝称制,暂摄国政。这位深居简出多年的妇人,一旦执掌权柄,所展现出的政治手腕与果决狠辣,令所有之前心存轻视的朝臣都为之胆寒。
而在这场风暴中,凭借一纸关键供词、以身犯险、最终在太后拨乱反正中扮演了至关重要角色的镇北王世子萧绝,其处境与地位,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道恢复其一切爵禄封赏、准其参议朝政的懿旨,如同一声嘹亮的号角,正式宣告了这位沉寂数年、几乎被世人遗忘的昔日战神,重新回到了帝国权力的核心舞台。尽管他依旧需要依靠那副“百炼钢”支架与包铜木杖才能艰难行走,但再也没有人敢因此对他投以丝毫的轻视或怜悯。当他第一次在朝会之上,在那名忠心护卫的搀扶下,一步步、缓慢却异常坚定地踏入那久违的金銮殿时,整个大殿竟出现了片刻的寂静。所有目光,无论是好奇、审视、敬畏,还是隐藏得更深的嫉妒与敌意,都聚焦于他身上。那“笃、笃”的木杖叩击金砖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弦之上。
他没有多言,只是依照礼制,向垂帘听政的太后行了臣子之礼,然后便沉默地立于武将班列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虽无实职,但爵位足以令其立于前列)。然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与强大的威慑。太后在帘后,甚至特意询问了他对于处置某些贤亲王余孽、以及稳定北境军心的看法。萧绝的回答言简意赅,却直指要害,提出的建议既符合法度,又兼顾了稳定与后续的掌控,显示出他并未因多年的沉寂而荒废了对朝局与军务的敏锐洞察力。这更让许多观望的朝臣,心中凛然。
退朝之后,那辆曾经承载着他屈辱与落魄、驶向皇宫接受软禁的普通青篷马车,已然被一辆规制宏大、彰显着镇北王府赫赫威仪的朱轮华盖马车所取代。护卫的队伍也焕然一新,除了张诚精心挑选的、绝对忠诚的王府护卫外,太后甚至特意拨了一小队内廷禁卫随行护卫,其荣宠与重视,可见一斑。
当马车稳稳停在镇北王府那扇曾经对他紧闭、如今却中门大开、所有有头有脸的管事仆役皆垂手恭迎的正门前时,萧绝在护卫的搀扶下,艰难地踏下马车。他抬起头,望着那高悬的、先帝亲笔御赐的“镇北王府”金匾,阳光洒落在匾额之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也照亮了他眼中那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恍如隔世之感,有沉冤得雪的激荡,更有一种重新肩负起家族兴衰的沉重责任。
“恭迎世子爷回府!” 以老管家为首的众人齐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敬畏。
萧绝微微颔首,没有多言,拄着木杖,一步步,踏入了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府邸。府内的景象与他离开时已大不相同,贤亲王倒台后,之前被侵占、克扣的产业与用度被迅速发还,府中仆役也经历了一轮清洗,留下的皆是可靠之人,各处都在张诚的打理下,开始恢复旧观,虽不及鼎盛时期,却也初具气象。
他没有先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府务,也没有接见那些闻风而动、前来拜谒示好的各方官员,而是径直操控着轮椅(在府内长距离移动时,他仍需倚靠轮椅),来到了那座偏院。
院门依旧,但院内景象已然不同。积雪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那株老梅绽放得越发繁盛,幽冷的香气沁人心脾。听到动静,主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轻轻牵着苏晓晓的手,快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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