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实际走过的这条线,曲折、跳脱、充满了各种意外和……尴尬,却始终在两种色彩的夹缝中,顽强地维持着一丝微妙的、独立的轨迹。
“所以,我只是你们两位大佬赌局里的一个筹码?”林辰感觉自己的魂火(如果还有的话)在发冷。任谁发现自己的一生奋斗,可能只是更高存在的一场游戏,心情都不会太好。
【并非如此。】意念否定道。【你是‘钥匙’。】
【‘乐子神’寻求打破循环,‘肃正者’维护循环恒定。此争端已持续不可计数的纪元。常规手段无法分出胜负。】
【‘钥匙’,是具备在循环体系内,自行开辟‘第三条路’潜质的存在。】
【你的灵魂来源特殊,你的行为模式无法预测,你的核心特质与世界基础规则存在微妙排斥却又深度交融。你,林辰,是目前为止,最接近成功标准的‘钥匙’候选。】
更多的信息涌入:关于世界如何在一轮轮的“乐子”与“肃正”中重复着类似的剧本,关于文明如何在极致的混乱与极致的秩序间摇摆而无法突破瓶颈,关于“轮回之井”作为规则源海,本身也受限于这种二元对立的困境……
林辰感到一阵眩晕。信息量太大了。拯救世界?打破循环?这担子也太重了,他只是一只想和伙伴们一起沙雕活下去的骷髅啊!
“等等!你说我是‘最接近’的候选?意思是之前还有失败的?”他抓住了重点。
【是的。共计七百四十二万三千九百一十一例‘钥匙’候选。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八于第一轮‘适应性筛选’中淘汰。剩余者,绝大多数在成长过程中被‘乐子神’或‘肃正者’同化、收编或清除。极少数触及最终阶段者……均未能通过‘存在本质评估’。】
“存在本质评估?”林辰心中一紧,“那是什么?”
【即判断你,林辰,以及你所维系的团队,其存在的‘价值’,是否足以支撑起一个全新的、独立的‘可能性’。】那宏大意念的聚焦,仿佛千斤重担,压在了他那副看似脆弱的骨骼上。【评估你,以及你的团队,是否值得……被‘投资’。】
光芒开始在林辰前方汇聚,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不断变幻形态的轮廓。
【第一项评估,现在开始。】
【展示你的‘本质’。】
【证明你们,并非另一场注定重复的戏剧。】
那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最终定格——那是一片熟悉的景象,地球,他的家,电脑屏幕上还停留着他穿越前最后看到的报表界面,桌上半杯咖啡似乎还冒着热气。一个声音,仿佛来自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在轻声呼唤:
“回来吧,林辰。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这里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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