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传到侯府,如同晴天霹雳!
“查封账目!彻查世子!暂停职务!回府待参!”
十六个字!字字如刀!砍在侯府每个人心上!
“完了…全完了…” 李氏瘫在椅子上,面无人色,喃喃自语。
下人们噤若寒蝉,眼神惶恐,连走路都踮着脚。空气中弥漫着大厦将倾的绝望!
清韵苑。
沈清歌坐在窗边,手里捏着那半块冰冷的血玉。窗外乌云压顶,雷声隐隐。
查封?彻查?待参?
赵元培…王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摁死我?
做梦!
老娘不发威,真当我是Hello Kitty?
她猛地攥紧血玉!尖锐的棱角刺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却让她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被动挨打?
不!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陈伯!” 沈清歌声音冷冽如冰。
“老奴在!” 陈伯虽脸色发白,但眼神坚定。
“把侯府所有田庄、铺面、惠民药堂的账册——全部整理出来!要清晰!要干净!一笔烂账都不许有!”
“再!把库房里所有地契原件!尤其是京郊那几块地的!找出来!擦干净!裱起来!”
“明日一早!敲锣打鼓!给大理寺送去!告诉他们——”
沈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查!随便查!查出一笔烂账!老娘把侯府牌匾吃了!”
吃牌匾?不!老娘要他们跪着把牌匾擦亮送回来!
“林嬷嬷!”
“老奴在!”
“备车!去郡王府!国公府!”
沈清歌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
“带上凝香斋的‘九花玉露膏’!玉颜阁的‘钻石卡’!告诉郡王妃和国公夫人——”
“有人要砸她们的饭碗!断她们的财路!问她们…管不管!”
深夜。谢景轩的院子。
烛火摇曳,映着谢景轩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他摇着扇子,眼神却锐利如鹰。
“小祖母,您这招…够狠啊。” 他瞥了一眼沈清歌,“大理寺的门槛,怕是要被陈伯踏平了。郡王妃她们…估计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吧?”
煽风点火?老娘这是借刀杀人!
沈清歌没废话,将一张纸条拍在桌上。上面只有三个字:赵元培。
“我要他的命。”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不是现在。是…身败名裂!抄家灭族!永世不得翻身!”
谢景轩收起扇子,拿起纸条,指尖摩挲着墨迹,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小祖母,您总算…找对人了。”
“赵元培?老东西!屁股底下全是屎!擦都擦不干净!”
“给我三天。” 他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三天后,我把他祖坟埋了几条蛆…都给您挖出来!”
三天?够他赵家祖坟冒青烟了!
接下来的三天,京城暗流汹涌!
赌坊:谢景轩的手下扮作赌徒,接近赵元培嗜赌如命的庶弟,几杯黄汤下肚,套出赵家强占民田、打死佃户的秘闻!拿到苦主名单!
花楼:头牌姑娘“无意”间向赵衙内的狐朋狗友透露,赵衙内酒后炫耀如何强抢民女、逼死其父!地点、人名、细节一清二楚!
码头:漕帮兄弟“热情”帮助赵家运私盐的船夫,拿到走私路线、交接账簿!甚至“捡到”一本记录贿赂官员的密账!
颍州老家:谢景轩的“江湖朋友”连夜潜入,找到被赵家逼死的刘老汉邻居、目睹惨案的老更夫、侥幸逃脱的佃户女儿…拿到带血手印的联名血书!
一份份沾着血泪、浸透罪恶的铁证,如同雪片般,悄无声息地汇聚到谢景轩手中,最终…呈到沈清歌面前!
强占千亩?逼死数条人命?赵衙内强抢民女?赵元培走私受贿?
呵…比我想的…还脏!
沈清歌翻看着那些血书、账册、证词…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没有愤怒,只有…狩猎前的平静。
赵元培…你的棺材板…老娘钉死了!
沈清歌没立刻出手。她在等。
等一个…让赵元培和王氏…一起万劫不复的时机!
她故意让人放风到王氏耳中:
“老夫人…气病了…整日对着侯爷牌位哭…”
“大理寺查得严…世子爷…怕是要顶不住了…”
“赵大人…在朝中…势大啊…”
家庙里。
王氏听着心腹老仆颤抖的汇报,枯槁的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爆发出癫狂的光芒!
“哈哈哈!报应!报应啊!” 她嘶哑地狂笑,状若疯魔!“沈清歌!小贱人!你也有今天!景行完了!你也要完了!侯府是我的!都是我的!”
我的?棺材你要不要?
她挣扎着爬起来,扑到破旧的供桌前,抓起那截炭笔,在黄纸上疯狂涂画!
“赵大人!快!快动手!趁她病!要她命!弄死沈清歌!弄死谢景行!侯府就是我们的了!”
这封充满疯狂和杀意的密信,被老仆偷偷送出。
却不知…早已落入沈清歌的监视网中!
清韵苑。
沈清歌看着谢景轩送来的最后一份“礼物”——王氏那封疯狂至极的密信抄本。
她轻轻抚摸着信纸上癫狂的字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地狱修罗般的微笑。
王氏…赵元培…
你们的死期…
到了!
她拿起那厚厚一沓足以将赵家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铁证,走到窗边。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雷声炸响!暴雨倾盆!
狂风卷着雨滴,狠狠砸在窗棂上,如同战鼓擂动!
暴雨?
正好!
洗洗这肮脏的京城!
也洗洗…你们肮脏的血!
她转身,声音冰冷,响彻寂静的房间:
“备轿!”
“进宫!”
“老娘要…金銮殿上…”
“送!他!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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